表姑娘可不能什么都信 第1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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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启忱看着燕归一天天的长大,也会感慨:“这孩子越来越像叙淮了。” 元氏笑了:“叙淮小时你有几日在府里,怕是在梦里才见过吧。” 身边老奴道:“夫人有所不知,侯爷经常会找画师作画,别说世子的画了,您的画就有好几副呢。” 元氏震惊,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魏启忱瞪了一眼多嘴的老奴。 元氏忽然明白,有一段时日,府里确实来过一两个画师,但她以为画的是花草树木,她那时忙,从未在意过。 初雪后,沈云簌收到魏临的一封信,信上说,陵州事宜繁多,要腊月才能回来。 听说陵州到了冬日比京都还冷,也不知道过的好不好,她让春罗把文房四宝拿出来,给魏临回了一封信,说着府里最近发生的事,想到魏惜那日打听温言的事,他在信的末尾多问了一句:“温先生会和你一起回了吗?” 仲冬的最后几日,天气越发的冷了。 沈云簌害冷,抱着手炉不想出门。 可今日妙圆急匆匆跑来,说魏临今日午后就能回。 魏临竟然提前回来了,沈云簌喜出望外,让春罗重新她帮她梳洗打扮。 府里的管事已经去接应了,她又吩咐下人,备好果子茶点,和魏临所需要的东西。 算一下,至少还要一两个时辰,这段时间,她无心做事,准备去福安堂里等他。 刚出房门,就见一个身影急匆匆的从长廊里赶过来,那人身披墨色披风,瞧着身形怎么像是魏临,沈云簌难以置信,揉了揉眼睛,又自己瞧了一眼,的确像他。 此刻,他已经转了弯,迎面走来。 作者有话说: 这本文这个星期差不多就完结了,正文完结后会有番外继续连载,预计下个月的月初结束,谢谢宝儿们一直以来的支持,笔芯。 第101章 第101章 ◎枯木逢春◎ “他来了, 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沈云簌提起裙摆,朝着魏临跑过去。 曾几何时,他想让沈云簌看到他时, 会欢呼雀跃的朝他过来。 但在他面前, 沈云簌向来矜持有礼, 早已不再奢望, 以至于看到沈云簌朝着她跑过来的时候,有些不太刚相信。 直到沈云簌扑进怀里, 才切切实实的感受到, 他们之间, 早已不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了。 可此刻的心却枯木逢春时, 旱苗得雨后。 沈云簌被魏临抱到的喘不过去, 抗议道:“夫君,你的手太紧了,有些喘不过气了。” 魏临稍稍松了手,凝望和沈云簌的眼睛:“你上了妆。” 这都被魏临看出来了, 岂不是让她知道,为了见他故意打扮的。 “嗯, 稍微上了一点点……”沈云簌笑弯了眼睛。 未等她说完,他低头吻了她的唇,以为只是蜻蜓点水,以慰相思,可他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府里还有其他人呢,丫鬟婆子都在, 魏惜也要说来找她, 青天白天的, 怎么能这么不克制自己。 “你……干什么呀。”沈云簌忙推开魏临, 四处看了看,周围的人似乎全都走了。 正想斥责魏临行为鲁莽时,去又被他揽住腰,继续方才的事,既然周围都没人了,那还有什么顾虑。 魏惜来到北院,先在长廊里看到温言,心中一喜,走近时,发现不远处的四哥和四嫂,疑惑道:“她们干什么呀。” 温言转身,忙用手捂着魏惜的眼睛:“你别看。” “为什么不能看。”魏惜想要挪开温言的手,奈何他的力量太大。 不但挪不开她的手,还被她拖了出去。 出了门,魏惜道:“我猜到他们在什么,你捂着眼睛也没用。” “那你就识相点,先别过去,” 魏惜笑了笑:“温言先生怎么不识相点,赶紧走了呢?你能看,我为什么就不能了。” 温言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转过身离开,见他要走,魏惜连忙跟上:“温言先生,打铁花真的好看吗?你何时带我去呀……” “嗯,这个以后再说吧。” 冬日里,最让人眷恋的,还是那一束暖阳。 每日午后,沈云簌都会煎上一壶茶,一边品茶,一边看账册。 而今日,全被魏临打乱了。 被魏临抱进房间里,就把她困在美人榻上,一番耳鬓厮磨后,魏临在耳边问:“你说的,三个月。” 一个多月未见,本想和他好好聊一聊,没想到魏临着急忙慌的做这事,青天白日的,都已经被人看了笑话了,若继续躲在房里半日,此事传出去,别人该怎么想他们。 在魏临又要凑过来的时候,她忙用手挡住自己的脸。 “你刚来,去给祖母和父亲母亲请安了吗?” “明日吧。” “不行,这样不合礼数,你这样让我很难做,先去福安堂里。” 魏临见她态度决绝,答应了沈云簌的要求:“好吧。” 方才离魏临近的时候,发觉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一直没机会问,正想解惑时,魏临站起身走了。 暮色四合时,镇北侯府的灯笼一个个都亮了起来。 妙圆今日特地在在浴盆子里放了许多的花瓣,整个与净室里都是香香的。 沈云簌总觉得太刻意了,搞的好像刚成婚时一样,叮嘱妙圆以后无需用这么多花瓣。 虽然满心满眼都是魏临,但也不用刻意讨好他。 虽然假装淡定,但她还是有些小紧张的,算下来有一年之久未和魏临行周公之礼,加上她又经历生产,心里有些担忧,也不知他们还合不合拍了。 沈云簌头发也绞干了,妙圆退出房里。 等了许久,都未见魏临回来,他刚回京都,想来还有许多事情未完成。 沈云簌打了哈欠,顶不住困意来袭,她决定不等魏临了,刚从榻上起身,就见有人拨开了珠帘。 只见魏临披着一件棉披风,披风里是一件中衣,他的发还有些湿。 沈云簌拿起帕巾,要帮魏临擦拭头发。 他身量高,这般站在着实费劲,央求道:“配合一下可好。” 魏临只顾看沈云簌了,没一事到这一点,他坐回椅子上,问:“是不是让你久等了?” “我才没等你呢,我都就要睡了。” 魏临抬眼看着沈云簌,手臂靠在椅背上:“有些事还未完成,怎么能睡呢?” “什么事?”沈云簌好奇的问。 魏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自然是你我之间……一些愉快的事。” 沈云簌恍然明白,见他故意挑逗自己,把帕巾扔到他身上:“你自己来吧。” 这会房间没有别人,魏临也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不待她离开,即刻他把人拉进怀里,问:“想……我了没有?” 沈云簌没答话,但也点了点头,她还有好些话要跟魏临说,想知道在陵州过的好不好,有没有遇到危险,还有他身上怎么有一些药味。 还未等她问,就被抱着人来到拔步床前,顺手把纱账也落下了,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光线一下子黯淡起来,气氛也变得不一样,他问:“这次,不会再拒绝我了吧。” 沈云簌点了点头,迟疑一下,伸手去解魏临的中衣,手还未碰到,却被他制止了,疑惑之际,魏临扯过被子,把她直接罩了进去。 她完全看不到一点亮光,心脏也随之跳的厉害,只听耳边说道:“别怕,为夫不是生擒猛兽。” 被她看穿,沈云簌有些窘迫:“我才没有……” 剩下的话,被魏临的吻淹没,她如遭遇暴风雨的船,被动的吹到暴风雨的中心。 不是生擒猛兽,胜似生擒猛兽。 无意中,她的手摸到了魏临的后背,察觉到他的后背上似乎有伤口,想问他怎么回事, 骤雨初歇后,她拉开纱账,要看魏临的后背的伤,却被魏临制止。 “别看。” 越是这样,越想知道怎么回事,她扯开魏临搭在身上的中衣,但见后背上醒目的伤口,足足有她手掌那么长。 既然受了伤,不好好的歇着,还抓着她云翻雨覆。 “你故意瞒着我什么意思?”沈云簌心口一阵难受,不知道该可怜他,还是该恼恨他。 “嗯,我怕你哭鼻子。” “我才不会哭呢。”沈云簌仔细看着魏临的伤口,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不难看出伤口很深,沈云簌忍不住叹息。 魏临把人拉进怀里安慰:“嗯,有些事是避免不了的,大部分余党都已经擒获,剩下的成不了气候,事情都过去了,无需再担心。” 沈云簌不知该说什么好,想到今日魏临的怪异行为,和身上淡淡的药味问:“所以,你去让长易帮你上药了。” “是药浴,我已经冲了很多次水,还有味道吗?” 同床共枕,竟然还想瞒着她:“嗯,除非你不来房间里睡,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事总是这样,总想瞒着我,既然是夫妻,为何不能与我坦诚相见呢。” “你我现在还不够坦诚吗?” “不跟你说了,我去给你拿药。”沈云簌推开魏临,刚起身,奈何头重脚轻,她摇晃了两下,又坐了回去:“头晕……” “明日吧,伤都已经快好了,无需放在心上。” 翌日,魏临去了宫里,见了永徽帝。 陵州余党剿灭,大燕少了一桩隐患,本该十分高兴,却是见永徽帝愁眉不展。 “陛下,祸患已除,四方安稳,可还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