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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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去看身后谢临珩,也没有管自己的伤势,只在第一时间,看向虞听晚,担心她受伤。 “有没有伤到?” 侧后方,谢临珩冷嗤一声。 容色出众的男女站在一处,互相对视的这一幕,当真刺目至极。 他将手中的弓箭扔给身旁的墨九,冷睨着被宋今砚挡住的虞听晚,嗓音冷似冰淬。 “宁舒,过来!” 虞听晚一动未动。 唇角压得直平。 指尖死死攥着,指甲陷入手心,掐疼皮肉尚不自知。 谢临珩没了耐性。 手一抬,身后的暗卫便瞬间出动,将宋今砚制住,拉向一旁。 “晚晚!” 在宋今砚挣扎着要去抓虞听晚时,程武抽出剑,锋利的剑尖直抵他脖颈。 虞听晚眉头狠狠一跳,下意识朝侧后方看去,然而还不等她视线聚焦,腰身蓦地袭来一股大力,将她拖拽上了马。 “啊!”她反应不及,惊呼溢出一半,堪堪遏在嗓中。 下一秒,男人肃杀寒冽的冷声,从头顶砸下。 “虞听晚!不想死,就给孤把眼神收回来!” 他死死箍着她的腰,强横地把人往怀里按。 熟悉却惊悸的坚硬怀抱,让虞听晚呼吸猛地滞住。 “谢临珩,你放开!” 她本能地挣扎,却转而被他压住所有动作,缰绳一扯,身下的马瞬间疾驰而去。 凛冽呼啸的风,贯彻在耳边。 身后宋今砚急促的呼喊声,和别院中焦急赶来的司隼白的声音,被远远甩在后面。 朦胧暗色间,马儿一路往北狂奔。 姿势原因,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只能感觉到,他钳制在她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 虞听晚忍着痛,半点不肯配合。 可他一路上都未说半个字。 任由她抗拒。 直到天边最后一丝亮色消失,天色完全黑沉下来。 马儿终于在一处雅致的别院停下。 谢临珩率先下马,随即握着她的腰将她捞在怀里,踏进院门,大步往里走,直到一路经过芙蕖水榭,来到房前,用力踢开房门,绕过屏风,一把将她扔在了床榻上。 虞听晚心脏几乎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那种从空气中涌起的逼仄与绝望,将她死死笼罩,思绪仿佛一瞬之间,回到了曾经那些密不透风的绝望深夜中。 她指尖抖得厉害,在他抵着她脖颈,沉沉吻下来时,几乎出自身体的本能,推拒着剧烈地挣扎。 “唔!” “放、放开!谢临珩!” 他恶狠狠咬着她的唇瓣,欺身压着她,恨不得将她咬碎吞下去! 冰冷的大掌扼着她手腕,反压在床褥上,另一只手钳着她后颈,逼迫她仰头,不顾她的抗拒,越吻越深。 “……唔!” 她眼底洇出水雾,唇瓣和手腕、以及后颈同时升起的疼痛,让那薄薄的水雾迅速凝聚,凝结为泪珠,从眼角滚落。 滚烫的泪水砸在他手背上。 谢临珩眸底深处浸出戾气。 攥着她手腕的手背上青筋迭起,周身戾气横生。 “哭什么?”他冷笑,离开她的唇。 带着薄茧的指腹狠狠擦过她眼角。 “太子妃屡次逃婚,孤还没说什么,你倒是先哭了。”他话中死死压抑着的怒气隐隐有控制不住的征兆。 话音未落。 他倏地重重掐住她下颌。 逼迫她迎上他目光。 “还是说,与你那个情郎过了几天两心相许的好日子,连谁是你的夫君都不记得了?” 他恶劣地磨过她发红的唇角,逼视着她,“他碰你的时候,你也如此抗拒吗?” 这话,羞辱意味浓重。 虞听晚全身都在颤,在他再次逼近时,重重抬手,朝他脸甩去。 然而手腕刚抬手一半,就被他讽笑着擒住。 “宋今砚的命——” “不想要了?” 他说的又轻又淡,但话中的威胁与杀意,半分不曾掩饰。 仿佛她再乱动一下,就立刻让人杀了宋今砚。 虞听晚生生压下喉中这股郁气,蓄上力想甩开他的束缚,却没有挣动半分。 她对上他似笑非笑怒色翻滚的冷眸,那种久违的漫天绝望与压抑的疲倦再次萦绕在心头。 虞听晚卸下手腕上的力。 连呼吸都疲累,“谢临珩,你想做什么?” “呵。”他笑着抚上她雪白的脸颊,眸如万丈深渊,“这话,难道不该问宁舒公主吗?” 虞听晚垂下眼。 他却不满她这动作。 抚着她脸颊的指腹用力,弄得她有些疼。 直到她再次抬眼,眼底重新映出他的影子。 “四十三天之前,”他开始跟她算账,“我率军去南郡,离开当日,你口口声声答应我,会等我回来。” “宁舒,你做到了吗?” “我们说好了,成婚后我就带你离开皇宫,去你想去的地方,你答应了我的,为什么逃跑?嗯?” 虞听晚张了张嘴,还未出声。 他却压住她唇瓣,又道: “宋今砚被流放的那天,孤给过你机会,你亦再三跟孤保证,不会再跟他往来,不会嫁进宋家,可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