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世界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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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城保护区出来到现在,别说吃的了,连口水他们都没喝过,看见这滚出来的“大肉”,余建行陈临的眼睛都绿了。 什么烫,脏,他们现在脑子里只有眼前滋滋冒油的肉和自己咕咕叫的肚子。 陈临直接伸手拽了条腿下来,皮上的热油烫的他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但怎么都不舍得扔出去。 在手上来回倒了两下,就着急忙慌的塞进嘴里。肉间夹着的热气烫的他不停伸舌头呼气,可就算嘴上嘶哈着,手还是第一时间又伸到那肉团上去掰另一条“鸡腿”。 要说这海鸥有什么地方让陈临满意,那就是它的体型了,活着的时候可能是个麻烦事,但死了以后,只剩一块光秃秃香喷喷的烤肉团时,这简直不要太美。 看着比家养的鸡都肥,而且运动量足够,这肉质紧实的啊,咬在嘴里都微微弹牙,但又不是那种老和柴的感觉,劲道的同时肉质又很嫩,吃着有点像火候正好的小牛排,但禽类天生细腻的肉质又让它的口感更好,再加上这烤的焦酥的皮,滋味好的让陈临想把舌头吞进肚子里。 手抓着“鸡腿”忍不住就要往嘴里塞,结果半路被余建行劫了胡,好东西不能自己吃光啊,谁不知道“鸡腿”好吃,吃一个就完了,咱们两个人呢! 怎么算也得给他剩一个!余建行毫不犹豫的扯了肉往嘴里送。 陈临:鸟事我抓的,肉是我烤的,你就堵了个灶门,给你个“鸡头”“鸡屁股”啃啃那都很不错了,你还想吃“鸡腿”?要不要想这么多美事,陈临脑补了一大串,正打算张嘴怼余建行,就看见余建行手速飞快的啃完了“鸡腿”,手已经摸上了“鸡胸脯”。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有肉在眼前摆着,陈临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嘴去怼,只能眼疾手快嘴更快的和余建行抢食。 就算这变异海鸥肥的跟养殖场出来的肉食鸡一样大,可眨眼的功夫,就被余建行和陈临干完了。 最没有肉的鸟爪就被陈临塞进嘴里嗦罗了一遍才扔进火堆里。 然后靠着火堆,两个人瘫坐在地上,仰着脖子打饱嗝。 看着扔在地上的骨头,再感受一下自己有点撑的肚子,余建行难得有点不好意思,他们这算是吃独食了吧! 跑出来看地形,结果自己给自己开了个小灶。 把骨头往火堆里赶了赶,余建行甚至有一瞬间想要跑去再抓一只,带回去给余姚他们也开个荤。 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余建行掐死了,虽然吃的时候是很不错,但想想刚才那变异海鸥的穿墙表演,余建行下意识的抖了抖,可不是每一次都能这么凑巧,找的到灶台,摸的到平底锅。 至于陈临就更没这想法了,因为在他印象中,吃独食很正常嘛呢 不吃独食怎么能胖呢!身体壮都是吃独食吃出来的。陈临从小吃到大,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吃完了,把骨头一扔,抹了抹嘴就要拉着余建行回去睡觉,吃饱喝足,再美美的睡上一觉,这种日子才正常嘛! 虽然说不能再去抓一只共享,但最起码把身上的味散散啊!就这么回去了,晚上肚子里的肉还能消化得了吗? 陈临:为什么消化不了?你肠胃不好吗? 余建行:……所以说熊孩子一般都是被打死的。 带着陈临上了山,在周围转了转,很幸运的让他们碰到了一只大肥兔子。 灰白色的皮毛,整个都胖成了个规整的月亮饼,余建行有时候都在想,这人过的还不如动物呢,海啸一来,只要是活下来的动物,一个个都吃的膘肥体壮见头不见脖子,而人呢,一个个都饿的面黄肌瘦,刮风都晃悠。 这世界不公平啊! 吐槽着不公平,余建行上去把那不公平的源头缴获了。 带着兔子,余建行这底气才足了点。 不过这种底气在余妈妈看见兔子,最少夸了他30遍之后烟消云散了。 余建行有时候都觉得余妈妈是不是知道他们偷吃了,要不然就抓一只兔子,怎么能把被说的这么声情并茂。 余姚:……简单说,职业病,总喜欢夸奖听话的小朋友。 这兔子倒是除了肥点一切正常,味道也还是兔子的味。 一锅兔子全部干掉,期间,陈临根本都不用让,菜一上来,第一个抄筷子的就是他,而余建行也被余妈妈强拉着又吃了一大碗。 余建行:……真的很好吃。 吃完了就说正事,他们把刚才在路上遇到变异海鸥的事说了。 听见变异海鸥的时候大家还没什么反应,因为见过不是一次两次了,但等余建行说这玩意能穿墙之后,大家的表情就变了,不单单是因为海鸥的个体实力(能穿墙),更重要的是,海鸥是群居性鸟类,想想当初在垃圾岛上见过的那一群遮天蔽地的白鸟,众人心里一沉。 如果每只都像余建行说的这么厉害,那他们还有的玩吗?洗洗“睡了吧”。 不用如果,它就是,看着周围墙上的孔洞,方辰心里越发沉重。 一直到熄灯爬上床,方辰都在想,如果他们正面遇上海鸥群,逃生的几率有多大。 再睁眼,天就亮了。 见识过变异海鸥了,大家也不敢在这多留,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异海鸥再突然杀个回马枪,回来扫一遍。 没有卤蛋,只能硬刷脸,拉着蓝宝说了一通好话,又送出去张100卤蛋的空头支票,他们才终于坐在蓝宝背上,走上了回家的路。 从青山湖到妈祖庙基本上算是横跨了整个临海市,而越靠近妈祖庙,周围的变化越大,整个海洋好像一张铺展开的地图,正在慢慢向四周蔓延。 市区还能在水面上冒头的建筑外墙上都爬满了贻贝,越靠近原来的海岸线这种现象越明显,等到大学城附近,他们常去唱歌的高脚小楼时,已经看不见建筑外墙了,入眼的只是一片接一片的灰白。 但大家的眼睛却都没有放在周围的“白墙”上,他们都看向了不远处那一棵遮天蔽日的巨大柳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