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一脸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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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撞断了两排粗壮的白桦树才停下来,整个猪脸都被砸扁了。 陈临从树上滑下来,疼的捂着胳膊甩手,“终于死了!” 还没死,方辰一把推开陈临,手上的石块又跟着甩出去。 可那野猪冲的太快,石块落到了它厚实的肚皮上,野猪肥壮的身体一阵,掉了压的猪嘴猛的张开,疼的怒吼一声,四蹄发力,撞了过来。快的方辰只来得及抢过陈临手里的硬木弓,挡了上去。 陈临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地面传来的震动,他能怎么办?只能接着躺,一个仰倒就摔了回去。 然后就看见一硕大的猪头从他眼前甩了过去,带着血的胸毛划过了他的脸和脖子,撞上了方辰手里的硬木弓。 砰!的一声,躺在地上,陈临就看见方辰的脚一下顿进土里,周围掀起一阵土灰,硬木弓被撞的吱嘎一声,再然后就看见一个带血的硕大猪头跃过歪倒的松树落到了地面上,擦着草丛滚了滚。 然后轰的一下,一头肥硕的无头猪就到在了陈临眼前,呛起的黄土夹杂着野猪身上某个部分浓重的腥臊气灌进了陈临的鼻子。 陈临瞪着眼呆了一下,然后吐了吐嘴里的土,第一时间从地上跳起来去看方辰。 然后就看见方辰一脸的血! 方辰的脚还陷在土里,顶着满脸猪血,自己心里也有点惊讶,转了转眼珠看了眼手里的硬木弓,这玩意质量不错啊! 再然后就看见陈临顶着一脸土粑粑朝他冲了过来,从头就开始摸,一直摸到方辰胸口,一边摸还一边傻乎乎的喊:“哥们,哥们,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一直等陈临的手要跃过上半身,摸到下面的时候,方辰才甩了甩自己被撞的酸麻的胳膊,把陈临的手拍飞。 哥们,看见的,知道你这不是唤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在那什么骚扰。 被打了手陈临还懵了一下,等意识到这地除了自己就只有方辰一个活物的时候,陈临高兴的直接跳起来给了方辰个来自兄弟的关怀拥抱。 方辰:……虽然只是被糊了一脸土粑粑,但还是有点感动,心里热乎乎的,刚想回一个同样来自兄弟的拥抱,就看见陈临火速推开他,抱着他手里的硬木弓开始从头到脚的打量,一边打量还一边心疼的抚摸着手里的硬木弓。 那眼神温柔的,让方辰终于知道这哥们为什么找不到女朋友了。 因为人家一直都有,就把握在自己手中。 同时满腔的兄弟情也跟着旁边那猪血一起淌了个干净。 不过就算这样,方辰也得说一句公道话,“你们家这弓质量真不错。”当时太急,他根本没时间反应,只是本能的把弓抢过来举了出去,弓在手上,弓弦朝外。 都不等他伸直胳膊,那野猪就撞了上来,方辰就感觉自己脚下一顿,手里的硬木弓一展,跟着弓弦一绷,再抬头就看见猪头从自己耳边飞了出去,还没来得及躺倒的猪肉喷了他满脸猪血。 另一头,陈临细致的从上衣口袋里摸出快方帕爱惜的擦了擦硬木弓上溅到的猪血,抽空回头看了方辰一眼,很是傲气的点头,“那是,我们家祖传的凤栖梧桐木。”其实方辰把弓抢过去的时候他还有点小担心,但事后证明,他们家祖传的这梧桐木果然名不虚传。 而方辰:……听到舍友一本正经吹牛逼,突然想笑怎么办? 但笑不笑的,先把脸洗干净吧!就这一会儿的功夫,猪血都要干到他们脸上了。 拉着陈临去了刚才野猪泡澡的大水坑洗脸,虽然这水坑干净的能看见水下忙着完成生大和谐的小鱼,但不知道是不是陈临自己的印象病,捧着水冲到脸上,陈临总感觉这水有股猪屎味。 一直盘旋缭绕着堵在自己鼻子上。 不是印象病,是你头上真的顶了一泡猪屎。 从树上下来的时候他们的占位是方辰陈临,野猪一字排开的,但等野猪撞过来,方辰抢了陈临的硬木弓,陈临后仰倒地之后,他们的占位就变成了,方辰,野猪,陈临,从左到右依次排开。 然后猪头飞,猪倒,那猪屁股就刚刚好落到了方辰头顶的位置。 猪一死,浑身的肌肉一卸力,大肠里存储的肥料就喷了陈临满头。但猪死,加上方辰满头的猪血,让他没感觉到自己头顶的异样,现在神经一放松,他才觉得周围一直臭烘烘的。 还想转头跟方辰抱怨一下这野猪没有公德心污染环境的时候,就看见方辰一脸憋笑的抬头看着他的头顶。 他下意识的跟着伸手上去摸了一把,就感觉自己手里抓了一把什么黏糊糊的玩意。 还没等手从头顶放下来,鼻间的臭味和方辰憋笑的表情就让明白了自己手里的这玩意是什么,嗷的一声惨叫,陈临就一头扎进了眼前的水坑。 方辰在岸上笑的差点没岔气。 等陈临洗干净自己一身的猪屎,方辰又坐在岸边给陈临拔松针。 撞树的那两下陈临这胳膊差点没被松针插废,从大臂到小臂,松针密密麻麻的查了一排,幸好当时他撞的时候肌肉是绷着的,这松针只是浅浅的挂在表皮上,但就这样也够他受的了。 方辰一边给变刺猬的陈临拔刺一边听着陈临在他耳朵边大呼小叫的喊疼。 叫的方辰耳朵都木了,手上忍不住给了陈临胳膊一下,没好气的问了一句,“有那么疼吗?”叫的跟要被宰的猪一样。 这一下拍的陈临差点哭出来,噎着嗓子喊,“不疼,不疼你去扎一身试试。” 方辰:脑子又不是不好使。 等给陈临拔胳膊上的松针清掉,俩人才穿着半干的衣服从水坑里爬上去。 然后就看见有东西在拖猪头。 陈临身上瞬间就不疼,偷他的猪头,知道这猪头来的多不容易吗?立马抢过方辰手里的硬木弓,给了一箭。 因为手腕的伤口崩裂了,这一箭射到有点失准头,只是擦着那东西的圆圆的耳朵扎进了身后的白桦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