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大户和土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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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目远眺,那是风墙吗?姜菲菲右手撑着树干,左手在额前搭了,遮住东边初升的日光,想要看的更仔细一些。 可姜菲菲高中时游过一段时间的假性近视,一直恢复到现在还是有些影响,平时没有感觉,只有看向远处的时候,才会有一些模糊,现在看着那远处好像是风墙的灰白色高幕。 她眯着眼睛,下意识的抬脚往前凑了一步。 只是她忘了,自己是站在树上,刚迈了一步,脚下就一滑,整个人倒头就坠了下去,她一边伸手去抓树干,一边忍不住小声惊呼,幸好腰上绳索牵引,及时拉了她一把,她才抓着树干没掉下去。 而牵动的绳索也把王原拽醒,看着半掉在树干上的姜菲菲,他立马跳起来把人拉了上来。 问,“没事吧?” 姜菲菲拍拍胸口摇头,“没事,没事,就是吓了一跳。”在树上稳了稳,平息了一下气息,姜菲菲就伸手指着远处的灰白色高幕转头看着王原说,“那是把咱们卷过来的风层吗?” 顺着姜菲菲的手指看过去,王原也发现了那连通天地的高墙,一时间有些被镇住,呆立了好一会儿,才不是很肯定的点点头,“应该是吧!” 解决了早餐,姜菲菲和姜冯冯就下了树,毕竟一直待在树上还是不方便,一不小心就容易失足滑下去,只有王原,时不时的爬上去,站在树干上往远处眺望。 姜菲菲知道他是在看那风墙。 而每次从树上下来,王原的脸色都会差上一些,刚开始的时候姜菲菲还没有注意,等到晚上,她看王原连饭都顾不上吃就跳到树上去看那风墙,终于发现了王原的不对劲。 “怎么了?”姜菲菲爬上去拉着王原的胳膊问。 “那风墙在动。”王原脸色凝重的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风墙说。 姜菲菲听完也忍不住去看,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特意定了目标物,近处的杂色灌木丛,不远处的高大树丛,还有远处耸立的一块高大整岩,早上的时候那风墙里那整岩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而现在,那整岩已经被那风墙吞进去了一半。 而那风墙的威力,只看那在夕阳余光下狂奔的黄皮狐狸就能只能一二。 怎么办?就以现在风墙移动的速度,最多三天,那风墙就能吹过来。 走吧!提前走。 姜菲菲当即就要拉着王原下树。 “明天,明天天亮再走。”虽然到现在为止他们都没见过这片土地上的大型食肉动物,但这并不代表它们就不存在,在夜间,人的视力和行动能力受限,而那些东西却刚好活跃,一旦迎面撞上,除了给它们填了肚子,几乎没有别的下场。 姜菲菲也反应过来,想了想,跟着点点头。 这一夜,他们还是睡在树上,只是除了姜冯冯,姜菲菲和王原都没睡着,他们彼此依靠着,靠在一起,都瞪着眼睛透过黑夜,看向风墙的方向。 他们生怕,一闭上眼睛,那风墙就会挂刮过来,把他们卷上天。 “睡吧,明天还得赶路。”王原抱着姜菲菲胳膊紧了紧,头贴在她发间说。 姜菲菲轻轻嗯了一声,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可眼球在眼皮下转了又转,一点睡意都没有,过了好长时间,忍不住睁开眼睛,转头问王原。 “对了,你是河南人吗?”问出这句话,不止是王原,连姜菲菲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笑,说来可笑,在一起呆了这么长时间,甚至姜菲菲把自己都叫出去了,却只知道了王原的名字和年纪,其他一概不知。 这句似是而非的无奈笑话一下打破了惊疑的气氛,王原忍不住笑着说,“不是河南人,我是北京人,姥姥家在河南,过小时候河南长大的,也算是半个河南人!” “北京户口?”姜菲菲忍不住紧跟着问。 王原被她这突然挑起的语气逗笑了,“是啊,北京户口,家里还有三套房呢,二环一套,三环一套,五环一套。”王原故意语气夸张的说。 姜菲菲跟着笑,伸手拍了下王原的头,“感觉我还找了个大户,北京人啊,家里还三套房,哈哈。” “是啊,大户,要放在以前,我肯定看不上你这外地乡下的土妞。”王原开玩笑的来了一句。 “是啊,俺们是乡下土妞。”说完就翻身从王原怀里滑了出来。 王原赶紧把人拉回来,赶紧自救求生,“没啊,土妞我也喜欢,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城里人,从小在山上长大的土娃,土妞配土娃,天生一对。” “真够厚脸皮的,谁跟你天生一对,还土妞土娃,你能不能再土点。”姜菲菲笑着对着王原翻个白眼。 两个人就这么聊着互相揭着短睡着了,可能是吵嘴吵的太累,第二天早上,三个人里,最早起的是姜冯冯。 姜冯冯歪着脑袋,揉揉眼睛,从树干上爬起来,看见自己躺在外面,而王原则和自己姐姐抱在一起,小鼻子耸了耸,很不乐意的站起来挤了进去。 你们怎么这样,睡觉的时候我明明在中间的。 硬是把姜菲菲和王原挤醒了,王原看着在自己眼前晃荡的小屁股,忍不住咬牙给了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响,把姜冯冯都打蒙了,然后气的小脸通红,跳着脚去打王原。 王原和姜冯冯闹了一会儿,就看见树下一群黄皮狐狸急匆匆的跑了过去。 然后再回头,就看见了已经刮到那高大树丛的风墙。 王原脸色一紧,没心情再和姜冯冯闹,立马站起来,看向了那风墙,距离近了,王原也看见了那风墙不止是横向推过来的,它还在自转,卷着周围的沙土不断吸上天。 只是它的规模太大,不凑近了,根本看不出来。 王原站在树上看了一会儿,立马滑下来,拿着水壶去河边打了水,半路顺手抓了只慌乱逃窜的野兔,路上就处理好了,回来直接架火烤。 那风墙就近在眼前,王原和姜菲菲根本就吃不下,眼睛一直就盯着那不远处的风墙,只有姜冯冯自己吃喷香,还真奇怪的问自己姐姐怎么不吃。 你也别吃了,王原直接把那兔子抓起来扔进包里,扛起小踏板,拉着姜菲菲和姜冯冯跟着周围慌忙逃窜的动物一起跑。 姜冯冯还想表达一下自己没吃饱的不满,但一看王原和自己姐姐的脸色,撇撇嘴,很有眼色的闭上了嘴。 周围黄皮狐狸,野兔,土拨鼠,还有偶尔几只窜过去的穿山甲。 姜冯冯一点逃命的意识都没有,躲在姜菲菲怀里一个劲的扭头去看。 就这么跑了一整天,看着身后的风墙越来越远,王原才松了口气,顺手在周围逃窜的动物里抓了只野羊。 拖到树下,开膛破肚,斩成几段,扔进锅里煮。 王原刚才根据他们喝风墙之间的距离估算过了,他们跑一天,差不多可以抵得上那风墙跑三天,他们完全没必要怕的太厉害,每天慢悠悠的走一天,然后就能休息一天。 而这几天他们也肯定了这风墙的速度基本不会变,有了确切的对比时间,王原的心就没那么慌了,这天晚上他们睡的要安稳的多,照旧是在树上,照旧绑着绳子,唯一不同的是,昨天晚上是姜菲菲和王原大眼瞪小眼,今天晚上则是姜冯冯和树下的黄皮狐狸大眼瞪小眼。 呼噜声太响,他睡不着。 动了动自己的小肉身子,想要把王原推醒,但扭了又扭,刚要把手捂到王原鼻子上,就被王原一个反身压到屁股下面了,姜冯冯伸手推了又推,小脸都憋红了也没把王原推开,刚想咧嘴哭,又想起王原说天天哭容易找不到女朋友,想到自己昨天已经哭过了,今天不能再哭了,要哭也得明天再哭,撇了撇嘴,强忍住了。 然后第二天早上起来,姜冯冯就不管不顾的嚎了一场,把姜菲菲还吓了一跳,这不年不节的,怎么又哭了,还嚎的这么委屈,上下检查了一遍,发现姜冯冯可能就是单纯的起床气。 没再管这不听话的娃,姜菲菲过去和王原商量了一下,保险起见,决定今天再赶一天。 不过今天和昨天就不一样了,完全没了急迫感,三个人吃完早饭,磨蹭到太阳都升起来了才慢慢悠悠的往前走。 中午还找了地方午睡了一下,悠悠闲闲的晃荡了一天,到太阳下山,这种悠闲的气氛才被对面急急忙忙跑回来的黄皮狐狸打破了。 王原发觉那黄皮狐狸的动作后,立马就爬上了树,抱着树干往远处看,然后就看见了天边刮过来的另一堵风墙。 脸上的血色立马退了个干净,从树上滑下来,转头看了看身后已经离的很远的风墙。 “怎么了?”姜菲菲跟过来问。 “对面也有一堵风墙。”王原说完就扛着小踏板转头往两堵风墙夹着的方向走。 姜菲菲楞了一下,就弯腰把姜冯冯抱起来跟了上去。 在夜里走了半宿,两个人又困又顿,姜冯冯已经在姜菲菲怀里睡着了。可他们还没有走出那风墙包围的范围,这两堵风墙好像宽广的没有边际,无论他们走出去多远,转头还是能看见它们屹立在天边。 实在走不动了,王原才停下来,抱着人上了树,躺在树上,他们像第一天晚上一样,不敢合眼,但赶了半夜的路,他们实在是太累了,强瞪了一会儿,两个人就疲乏的歪着头睡了过去。 而在他们睡着的时候,远在天边的两堵风墙却突然加速,席卷着着周围的草木向中间合了起来。 天刚蒙蒙亮,树叶上的露水还没散去,王原就听见了耳边呼啸二来的风声,他眯着眼睛,四下转了转,却发现周围阴沉沉的一片,刚开始他以为是天还没亮,可等他再看,就看见了几乎是逼到眼前的两堵风墙。 接连天地,甚至遮住了头顶的太阳。 王原眼睛猛的瞪大,伸手推醒姜菲菲,抱着姜冯冯就从树上跳了下来。 姜冯冯被颠醒,咧着嘴刚想哭,就看见了对面呼啸而来的风墙,大自然的伟力直接吓的他忘了哭,趴在王原背上,惊恐的看着两边压过来了的风墙。 而周围是他们一样慌乱四窜的动物。 那黄皮狐狸好像被吓疯了一样,不分方向的四处乱窜。然后被后面跟合上来的风墙吞进去。 回头的姜菲菲只看见一抹深黄在灰白的风墙里一闪而过,被卷上了高空。 脚下不由跑的更快,可还是跑不过两边迅速合拢的风墙,那两堵风墙好像受彼此引力的影响,从顶端开始,在相距还有一公里的时候就开始迅速倾斜纠缠。 而夹在它们中间的草木动物们也感觉到了两侧传来的巨大吸力,好像身后有人在拽着你,让你举步维艰。 几只野兔刚想钻进地洞,就被猛的拔起,卷上了天空。 姜菲菲艰难的迈着步子,感觉自己已经被这风墙吸的隐隐离地。 王原死死拉住她的手,把小踏板顶在头上,扛着风往前跑。 风墙越来越近,纠缠的越来越紧,姜菲菲感觉不只是左右,顶头也渐渐开始发力,拖着他们往上走。 她的发箍被吸走,头发忽的散开,倒立着,往天空飘去。 她甚至都感觉自己的发根被扯的生疼。 而顶着风跑的江源也看见了不远处的一个地洞。 一群群的羚羊都跟着兔子钻了进去,几只黄皮狐狸也挤在其中。 王原咬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在他拉着姜菲菲钻进地洞的瞬间,两侧的风墙瞬间倒了下来,砰的连成一片,在原地停了一会儿,就卷着地上的草木生灵滚向远方。 飓风从头顶刮过,他们甚至都能听见草皮沙土被生生撕掉一层的破帛声。 姜菲菲王原他们就在洞口,那风刮过去的时候,他们感觉整个天地好像都被吹的飘了起来,而他们就像是其中的一片秋叶,跟着风势起起伏伏,随波逐流。 挡在他们身前的小踏板几次都要脱手,却又被王原硬生生的拉了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洞口吹进来的风才慢慢停了下来。 一束稀薄的日光从缝隙间透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