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夜话
“是啊！你看，我们没货物不是商人，这么悠闲又不赶路。” “说的也是！不过，大蜀又没什么好玩的。穷山恶水的破地方，我都不愿呆着，你们还巴巴的跑去看。”伏里红说。 “你们看惯了，当然不觉得。我没看过，所以想看啊。” “你这么一说，好象是这么回事，也就你们有钱人有这兴致。” “你是大蜀国的，给我讲讲，到你们那，有什么要注意的禁忌？” “那多了，到我们那吧。进了屋，看到蛇是常事，不能打。打了人家要和你翻脸的，杀了你都有可能。我们那的人把蛇称家兄的，打蛇就跟杀人兄弟一样。要请木棍把蛇挑出去，不能说赶，要说请。” “哦，还有呢？” “我们那的人喜欢跳舞，每当月圆就会全村青年男女聚在一起跳舞唱歌，有人请你跳舞，你不要起身。和人跳了舞就要跟人走，不然人就当你是悔婚。” “哇，好有趣！” 伏里红一脸黑线，不过他脸黑看不出来。 “我们好，有陌生人进村，会唱歌敬酒，那酒一定要喝。不然，村里人会认为你看不起他，也是会结仇的。” “敬多少杯酒？” “杯？是碗，一般是三碗！这么大的碗！”伏里红比了一下碗的大小。 “哇，好大，我要喝不下怎么办？” “喝不下也要喝，还有，不是我说，姑娘，你长得太漂亮了。最好一直蒙着脸。” “为什么？” “我们是抢婚的，看到漂亮姑娘，只要抢到家就是媳妇。” “哇，好好玩！” 伏里红无语了，这姑娘是傻的吗？大夏的姑娘不是都讲父母之命的吗？ “许多村子都有自己的秘密，在村里遇到不让你进不让你看的地方，千万别去，不然全村人一起出来砍你。” “这么凶？” “就这么凶。” “好吧！” “看到青年男子的纹身，不要盯着看。” “看了会怎么样？” “男的看，他会和你决斗。你是女的，他会以为你看上他了。” 叶雪英忙摆手表示不会看了。她又忍不住好奇的问：“为什么啊？” “我们一般都是纹祖先的图腾，你一直盯着，他要么以为你是在挑衅他的家族，要么以为你看上了他的家族。” 叶雪英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进村前，先看村前的图腾。如果是红色的就快跑，上面画的图是要咬人的样子的，也快跑，不要进去。不然你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如果是黑色的，最好也不要进。这样的村子是会吃外地人的。” “哇！好可怕！”说这话的是四个女声。叶雪英回头，四个丫环不知何时，正在后面听得起劲。 “怕？怕就不要去啊！” “你们都是村子，没有城市吗？”叶雪英问。 “是啊，大部分地方都是村子。不象你们那到处是城。我们只有五座城。我们到处是山，没地方建城。” 吃了饭，引着向导又说了会话，众人陆续进了帐篷睡觉。 晚上山上果然很冷，这都快六月了，盖着被子还冷。山雀和云燕一个劲往小姐身边缩。那里暖啊！ 次日醒来，叶雪英发现自己被两丫环抱得紧紧的。 清早起来，众女还有件麻烦事，那就是净手。有三个男人在，不方便啊！只好空了一个帐篷出来，充当临时厕所。 次日上午，行进的速度更慢了，只行了十里。 中午休息时，叶雪英问向导：“以这种速度，多久能走出山？” “啧，起码得二十天。人家日行上百里，你们三天也走不了别人半天的路。” “这大秦山有什么传说吗？” “有啊，很多啊！这块地，几乎哪个转弯都有传说，都有传奇故事。上千年来，不知多少马帮和茶商在这条路上拼命呢，留下的故事海了去了。” “咳，我是说那种神仙妖怪之类的。” “那也有，最有名的是巴蛇的传说。巴蛇是现在国王的祖先。传说巴蛇大得不可思议，什么都吃，有人说这大秦山就是巴蛇变的。” 叶雪英的眼神顿时就放光了。 “还有往前一百里，有个一线天，有人说那是一个仙人一剑砍出来的。还有个猴子崖，说是被神兵杀死的一只妖猴变的，那山就跟只猴子似的。” “嗯，嗯，快到每一个这样的地方的时候，就跟我说说故事。到时我加倍给你酬金。” 伏里红心说这姑娘真是出来玩的，走得慢不急，听故事倒来劲了。 一队马帮从后面追了上来。众人忙闪到一边让路。 这个马帮足有上百匹驮马，马背上面堆满了货物。马帮的人看着这伙人，都感觉奇怪。这么多女人跑这大山里做什么？ 看着马帮远去，张妈问：“这山里有强盗吗？” “多，多如牛毛。人数少了，商队根本不敢走。”伏里红说。 “那你还敢带我们走？” “嘿嘿，反正你们先给钱了，真要遇上，我就跑，反正我跑得快又没钱，谁来追我啊。” “放心，不用跑，看到我这两妈子没？那都是当大将的料。”叶雪英笑道。 伏里红撇嘴。 张妈嘿嘿一笑，一掌将一块磨盘大的石头打得粉碎。 伏里红张大了嘴，呆了一会，才说：“我说呢，怪不得你带一帮女孩子就敢进山。” 到了晚上，众人再次在山中露宿。 饭毕，喝着茶，围着火堆，众人一起瞎聊天。 叶雪英让伏里红讲讲伏兮的故事。 伏兮在大蜀传说中类似于人类共祖的角色。今天跟这个动物交配，生下一个种族，明天跟那个动物又生下一个种族。反正大蜀所有村子都是他的后代。各个村子基本上都是以动物为先祖。 好吧，这些动物也可以说妖怪。伏兮最厉害的神通是赶山驱水，再是操蛇，各种意义上的操。伏氏就是伏兮与一条蛇女生的，佘氏也是。巴氏是他与巴蛇生的。 叶雪英听来听去，没听到什么新鲜的。伏里红说的都是书上记载过的。 叶雪英站了起来往外走。 伏里红说：“夜里黑，不要乱走，小心摔倒。” “放心！”叶雪英摆了摆手。 叶雪英走到伏里红背后，向着虚空一指，一道剑光脱手飞出，飞上高空后，瞬间剑光散开如绽放的千道烟火，划过夜空然后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