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朝堂对质
信末，鹤绮年建议他杀了信使，以保守秘密。 凤燎山微微一笑，杀了信使。 沉思了半晌，凤燎山飞到空中，化为巨大的凤凰，展翅飞回了凤巢。 在距离凤巢千里时，凤燎山变回人形，悄悄潜回了凤巢，首先找到自己的手下。 他取出一点鹤绮年送的死凤散，命一名凤族服下。 手下不知究里，忐忑的服了下去。 凤燎山盯着他问“什么味道？” 那手下咂吧了下嘴，说“没啥味道。” 过了一会，他脸色大变说“不好，我体内妖力发生了古怪的变化。” 正说着，那凤族就面色青黑的倒地，瞬间化为一滩脓水。 凤燎山又惊又喜，喜的是这毒果然对凤族有奇效，惊的是鹤绮年居然不声不响能弄出这种剧毒来，显然早对凤族心怀不臣。 他暗下决定，登上皇位后，第一个要灭的就是鹤族。鹤族握着这种毒药，简直令他食不安席。 娶她为妖后？等娶了她，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就该尝尝这死凤散的味道了。 最可怕的是，这玩意居然真的没啥味道，吃下去了都不知道，等知道那就晚了。 试验了毒药的威力，凤燎山对计划又多了一分信心。 他将毒分成了两份。一份交给了他在宫中安插的亲信火稚，说是他特意弄来孝敬妖皇的好东西，让她悄悄下在妖皇饮食中，尽尽自己的孝心。一份送给了火亲王，哄他说是妖皇吃了后会任他摆布的好东西。 火亲王欣然接了毒药，揣入怀中。幻想着等找到机会，弄晕了妖皇，就可以随心所欲。 布置好了后手，等了一天，没等到火稚得手的消息，却等到了妖皇的使者。 凤燎山无奈，硬着头皮前往大殿。 同一时刻，白虎宫中，叶雪英扔下手上的针线，给妈妈制新衣有的是时间，凤巢那边有大戏要上演。她等不及要看好戏了。 叶雪英召回玉娇、素贞和无双，兴冲冲传送到凤巢三千里，等待好戏上演。 凤燎山在一队禁卫名为护送，实为押送的护卫下，来到大殿。 踏入大殿，凤燎山就觉出不妙。 满朝文武齐都聚齐，姑姑面如寒冰正俯视自己，那眼神想要吃了他一样。 殿中气氛沉重如铁一般，令人呼吸艰难。 凤燎山强自镇定，跪倒在地，陪笑道“臣飞凤王凤燎山拜见陛下！” 妖皇冷哼一声，厉声道“飞凤王你可知罪？” 凤燎山讶然道“我有何罪？” 妖皇抬手将上百封奏书向他打去。在妖皇神力之下，片片赤金打造的奏书直如刀片一般，打着旋砍来。 凤燎山注目过去，神念发动。奏折页页停住，整齐的悬浮在他眼前，一页页扫了遍。 上面先是他的罪状。 有的告他枉杀诸侯，有的告他擅自兴兵，有的告他意图谋反，有的告他滥杀屠国等等，足列了上百项罪。 凤燎山只看了一眼，就知上面多半说的都是实情，许多事他是真的做过。 不过，里面好些他也是没做过的。比如说他抢了上万美丽的妖姬日夜临幸什么的。 那些妖姬早化为一滩血，融入他体内了。 那个时候，他哪有心思宠幸什么妖姬？ 凤燎山跪在地上，抬起头来，盯着妖皇的眼睛说“姑姑，这些都是诬告，那些妖各怀私心，只不过是因我剿灭了他们的亲友，因此怀恨于我罢了。” 妖皇怒道“你还敢狡辩！” 凤燎山双眼微红，道“姑姑不理朝政，我作侄儿的，却不能眼看着诸侯混战不管。南烈是我凤家江山，身为凤家一员，我挺身而出，孤军作战，朝中无一妖相助，我的手段不得不酷烈了点。姑姑要罚我平息众怒，我也认了。” 妖皇见他悲愤的样子，心中不由迟疑了。 毕竟她并没亲眼见到外面的情况，所听的都是朝中百官的指控。 凤燎山所说，朝中没人相助是真的，凤巢中的权贵都冷眼看着凤燎山孤军出征。他们没响应，一是凤燎山未得妖皇圣旨，属于私自出兵；二来，凤燎山根本就没向他们求助过。 另外，凤燎山话里指责朝中诸臣是因为私利，因为亲友被杀而陷害他。从理论上说，这也是有可能的。南烈的诸侯，跟朝中众臣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或为直系亲属，或为姻亲，或为族亲，或为好友。 诸侯要想当得稳，朝中没有关系怎么行？ 朝臣想要好处，不跟诸侯交往也是不行的。 众臣齐齐上书告发凤燎山，多半也确实有私仇的原因。 有十几位大臣，就是因凤燎山灭了他们的家族，怀恨在心，四下活动，要一举将凤燎山弄死。弄不死，也得让他被关到神狱中再不得出来。 另有几十位大臣，则是担心凤燎山再平叛下去，就要打到自家地盘了。他们也急不可待要弄掉凤燎山。 只有少数大臣才是真心从皇朝角度安排，觉得不能再任由凤燎山屠杀下去。 眼见凤燎山狡辩，妖皇陛下已现出迟疑之色，白象大将首先忍不住跳了出来，指着凤燎山厉声道“难道你没屠白象国？白象王杀了百万猫妖叛逆，你不但不奖赏，反而屠杀了象族。这不是真的吗？” 他觉得自己最理直气壮，又恨凤燎山灭了象族，所以第一个跳出来发难。 凤燎山朗声道“白象国有多少大军？不下四十万，派出了多少军队，不到一万？这能说尽力了吗？他们是杀了猫妖，杀的却不是猫妖的叛军，而是无辜的平民，这能说是平叛吗？” 凤燎山说的也是实情。 白象大将心虚了，厉声道“你胡说！” 凤燎山冷笑道“我有没有胡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敢对祖神发誓，你敢吗？” 白象大将真不敢。 他虚张声势的大喝“一派胡言，休想推卸罪责！” 凤凰妖皇见侄儿肯用祖神的名义发誓，心里就倾向了侄儿。对祖神发誓可不是好玩的，妖族都信这个。 她不由看向白象大将，寒声问“飞凤王所说，可是真的？” 白象大将心中一寒，喃喃的说“臣没有亲眼所见，不敢担保。不过，猫妖全族修了魔经，全都是叛逆，并不是无辜的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