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锦绣芳华之农门秀色在线阅读 - 第323节

第323节

    “我三哥在国子监任职,你是知道的吧?”

    青果点头。

    叶羽便笑了说道,“那你知不知道,在国子监读书的都是些什么人呢?”

    “嗯,具体是些什么人不知道,但想来,非富即贵吧?”青果说道。

    叶羽点头,“你说的没错,能进国子监的,非富即贵,不但非富即贵还良莠不齐!”

    呃!

    青果表示,九爷说话很犀利!

    可是,这到底跟叶三爷扯上什么关系呢?

    对上青果眨巴眨巴着的星星眼,叶羽失笑道:“好吧,简单的点说,就是我三哥知晓了几个同样有龙阳之好的世家子弟,约好了要去胭脂胡同秦朝云那听戏。”

    “听戏?”青果错愕道:“胭脂胡同里还有戏班?”

    “胭脂胡同里没有戏班,但胭脂胡同最有名的秦朝云和流云社的孟流云原是师兄弟,只不过孟流云以唱戏为生,而秦朝云却是成角后在胭脂胡同置一间二进的小院,精心修整又添了几名美婢,做起了皮肉生意。”

    青果顿时如醍醐灌顶,慢慢的将一系列的事情串联了起来。

    段世敏好男色,秦朝云又是个做皮肉生意的,国子监那几个世家子弟要去秦朝云那买春……可是,这还是解释不了,英国公世子他怎么牵扯进来的啊?

    “那几个去世家子弟里,其中一个与段世敏很是要好,当日也约了段世敏。我在三哥处得了消息后,便也约了英国公世子还有其它几名朋友,也去了秦朝云那!”

    “啊!”青果失色。

    叶羽笑了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青果指了叶羽,用见鬼似的神情看着他说道:“你……你算计了英国公世子?”

    “话可不能这样说!”叶羽掸了掸身上的纤尘不染的袍子,眉眼含笑的说道:“当时大家都喝多了,我也喝醉了,我怎么会知道段世敏会摸进英国公世子的屋子,不但摸进去了,还把个英国公世子给脱得精光!”

    呃!

    青果摇头。

    “那……那后来呢?”

    “后来?”叶羽耸了耸肩,淡淡道:“后来,你都知道了啊!英国公世子把段世敏给打了,而且还说了,只要见他一次,就要打他一次!”

    青果捂脸,好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了?”叶羽看了她,“看看你这脸色,怎么搞得好像是我跟段世敏睡了一晚上似的?”

    青果发誓,以后得罪谁,一定不得罪叶九爷。

    不过……

    “那,英国公世子到底有没有,被……”

    叶羽笑了笑,淡淡道:“这怕是得问英国公世子吧?我怎么知道!”顿了顿,眼见青果一脸便秘似的看着他,只得又说了一句,“不过以耿鹏举的脾气,要真是那样,就不只是打一顿了事了!怕是得当场抹了段世敏的脖子!”

    ------题外话------

    太累了。今天少更点,明天争取万更。

    今天去看了《亲爱的》,哭得不行,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说,真的是一部好电影,有机会,有时间都看一看吧。

    ☆、64用尽一切来爱我

    天昭寺离京都约有二十余里,寺内古树参天,佛塔林立。巍峨的殿宇依山而建,布局巧妙,错落有致,最为壮观的则是寺门前那一棵数百年的香樟树。香樟树枝繁叶茂,树身分岔而长的分枝有成人腰身那么粗壮,遮云弊日的,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的叹为观止!

    青果一行人到得的时候,早有小沙弥等在了寺门前,见了青果等人,小沙弥跑了上前,“是罗施主吗?”

    “是的。”青果笑着对小沙弥说道。

    小沙弥对着青果一笑,露出两个空空的门牙,对青果双手合什,行了个佛礼,“罗施主请跟小僧来。”

    庄婶上前扶了青果,神色间难掩激动,似是也知道自已失态,庄婶一路都是低眉垂眼,只管盯着脚下的路走。

    同许多的寺院不同,天昭寺寺门到大殿的距离并不远,一刻钟的功夫,青果便站在了大雄宝殿。

    “罗施主先上柱香吧!”小沙弥对青果说道。

    “好,有劳小师傅。”

    小沙弥羞涩一笑,然后去香案边抽三枝香,在释迦牟尼像前的香炉点燃之后,交到青果手里。

    青果对小沙弥笑了笑,接过香,跪在了圃团上,轻声祷告了几句,然后拜了几拜,直身将香插在香炉里。

    一切弄妥以后,青果也不催小沙弥,便起身将大雄宝殿里的佛像都逐一拜了过去,一轮下来,她正欲抬了脚去后方的殿宇时,却见一年纪略长的僧人走了过来。

    小沙弥见了那僧人,连忙上前,“师兄,罗施主把这里的菩萨都拜了一遍。”

    年纪略长的僧从对小沙弥笑了笑,点头道:“嗯,我知道了,师父让我请了罗施主去后院听禅,你去把山门前的落叶扫一扫吧。”

    “是,师兄。”

    小沙弥转身走了出去,不多时抗了把比他还高的竹扫把朝山门走去。

    青果看着半响没回过神来,这小和尚也忒乖了吧?!

    “罗施主,请随贫僧来。”

    青果敛了心思,连忙跟在那年纪渐长的僧人身后,朝着左侧的一处月洞门走去。

    门外是一条向山上去的小径,远远的能看到一个八角亭。八角亭隐于花树间,隐约似有话语声响起。

    走在青果身侧的庄婶不由得便抢前了一步。

    “婶!”

    庄婶步子一顿,一脸讪然的朝青果看来。

    青果笑了笑,轻声说道:“慢点,别惊扰了贵人。”

    庄婶点了点头,慢下了步子,按奈下心头的急切,垂眸走在了青果身侧。

    离亭子约有一丈的距离,僧人停了下来。

    亭子里立刻走出一名年约三旬,面相端庄衣饰华丽略带威势的中年女子走了出来。

    “夫人,罗施主到了。”

    中年女子点了点头,淡淡道:“你下去吧,记得,不要闲杂人等靠近,惊扰了贵人,不是你等担当的起的。”

    “是,夫人。”

    僧人低眉垂眼,转身退了下去。

    中年女子上前,站在青果身前,细长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青果等人,最后目光停在了庄婶脸上,点了点头,说道:“罗姑娘,请随奴婢来。”

    “有劳姑姑。”青果屈膝一福。

    中年女子听了青果的称呼,眉梢几不可见的扬了扬,忖道:真是个伶俐的姑娘!

    亭子叫清风亭,许是取“清风亮节”之意。亭子北面高挑的两条飞檐上各有一条鲤鱼,面对面,尾巴翘得高高的;南边的两条飞檐上则是两只麒麟兽,它们虽然都是石刻的,却栩栩如生。在屋檐下的四个角上,各有一只银铃,一阵风拂过,铃销就会“的铃”“的铃”地响起来,为这静谥的山间寺林平添几许欢乐!

    青果跟在中年女子身后,一路低眉垂眼,走至亭檐下,鼻端闻到一股淡淡的清幽幽的桂花香,眼角便觑到一角蜜合色大朵簇锦团花芍药纹锦长裙,青果才要行礼,耳边却是响起一声轻呼。

    “奶娘!”

    下一刻,便看到那抹蜜合色的裙角如绽起的花朵般,自身边掠过,青果连忙侧身让了,但与此同时,几道急急的声音亦同时响起。

    “娘娘,娘娘您慢些,仔细您肚子里的小皇子!”

    青果霍然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秀雅绝俗的脸,因为身孕的缘故,原本的轻灵之气被一种珠圆玉润的优雅替代,即便是她只是往那一站,整个人也给人一种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的感觉。

    庄婶已经哭倒在谢静辰脚下,“小姐,奴婢总算是找到您了,奴婢再也不会没脸去见夫人了。”

    “奶娘,奶娘……”谢静辰同样哭得泪花带雨,“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娘娘,这亭子外风大,有什么话,到里面去说吧。”中年女子劝说着谢静辰,又对几个簇拥着谢静辰的小宫人喝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了娘娘和庄夫人进去说话。”

    小宫女立刻便慌手乱脚上前,扶谢静辰的,扶庄婶的,有机灵的,对一侧站着的青果也客气的说了句“姑娘,快到亭子里来吧。”

    等进了亭子,几人分主次坐下。

    庄婶和谢静辰经过最初的激动,这会子也已经略略平静下来。

    谢静辰抬头朝青果看来,轻声问道:“这就是救了你的罗青果,罗姑娘吧?”

    青果起身,“民女见过娘娘金安。”

    谢静辰被泪水洗过的眸子,真诚的看着青果,“罗姑娘,你不必这般客气,是我要谢谢你才是,谢谢你救了我奶娘。”

    “娘娘,言重了,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值当娘娘如此挂怀。”青果连忙说道。

    举手之劳吗?

    那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祸!

    谢静辰对青果笑了笑,轻声说道:“罗姑娘,你的这份情,我记下了。”

    青果还待再婉拒,但谢静辰已经示意她坐下,转身去与庄婶说话。

    “小姐,您……您怎么会进宫的?”庄婶犹疑的看着谢静辰,“还有……皇上他……他知不知道您的身份?”

    谢静辰拍了拍庄婶的手,轻声道:“奶娘,说来话长。”谢静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当初你引开山匪,谁想我却还是没有逃脱,就在我打算一死保全清白时,谁想却遇上了五姨娘。”

    “五姨娘?”

    “是的。”谢静辰笑了说道:“就是我现在这个身份的亲人,她当时刚刚丧女,出来散心,谁晓得阴差阳错就救了我,然后便将我认作了女儿。”

    这些便是青果其实也不是很了解,此刻听谢静辰说起,便垂了脑袋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起来。

    “谁想那年冬天姨娘受寒竟是一病不起,最后撒手人寰,父亲正巧又要回京述职,便带了我一同回京,我当时害怕的不得了,生怕被人认出来,替父亲引来杀身之祸。”

    “回到京城,我轻易不敢出门,母亲膝下无女,见我郁郁寡欢,恰逢宫宴,便想着带我见下世面,阴差阳错的便进了宫,不但进了宫,还跟皇上见了面。”

    这里面到底是巧合还是有心安排,却是连谢静辰自已都不知道。

    庄婶听得嘘唏不已,到得最后,双手合什,连念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才会让她主仆二人逢凶化吉。

    “那皇上他……”庄婶看向谢静辰。

    谢静辰笑了笑,轻声说道:“皇上他都知道,不然,你我又怎能坐在这!”

    庄婶便长长的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