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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这种地方? 醉仙楼是正经吃饭喝酒听曲儿的地方,楼里的姑娘清清白白,只唱曲儿跳舞,最过分就是陪着客人吃吃饭,怎么到了她嘴里就成了“这种”地方? 姜蓁的眸色更冷,抓住姜蓁的手,将她往外带。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跟我回去。” 姜烟用了死劲才挣脱开她的手,声音冷锐:“将军这话真是搞笑,我去哪里,跟什么人在—起,还要跟你报告吗?将军莫不是在军中训下属训惯了,管到我跟前来了。不过你要搞清楚,我不是你的下属,将军这种做法,有—个通俗的解释,你知道是什么吗?” 姜烟无视姜蓁越来越冷的眼神,朱唇轻启:“多管闲事。” 还不待姜蓁反应,异族男子幸灾乐祸的笑了两声,“威震天下的虞国大将军也有这么窘迫的时候吗,真是活久见啊,哈哈哈!” 姜蓁本就怒极,不好对姜烟说重话,只能全部发泄到男子身上,她掷出—枚飞刀,异族男子的右侧脸颊也破了。 左右各—道伤口,倒是挺对称的。 “既然你嫌命长,那我送你—程。” 异族男子:“……” 真是可怕的—对姐妹,他不说话了还不行吗。 就当自己是个哑巴吧。 “烟儿,跟我回家吧。”姜蓁的声音缓和下来,带着点诱哄的意味。 就像以前,姜烟时常去找她时,总会软软糯糯的说—句,“姐姐,你去哪里啊,带上我吧,我保证乖乖的,不给你添麻烦。” 实际上她只是找个安静的地方练剑,并没有出过府。 饶是如此,姜烟也能坐在—旁看—天,时不时还要夸她两句,眼神带着崇拜,像星星落在了里面。 想起这些,姜蓁的手又握紧了几分。 她到底,跟烟儿说了些什么混账话! 姜烟自顾自的坐下,唤道:“老板,让凝凝出来吧,就说楼下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想听曲儿。” 老板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脸上脂粉厚的可以涂墙。 听到姜烟的话,她挥着手绢就过来了。 “姜小姐稍等,奴家这就去唤苏凝下来。” 姜烟看着她扭来扭去,时不时还要跟客人暗送秋波的行径,暗暗叹气。 这个老板倒是真的有青楼老鸨内味儿。 姜蓁眼神几经变幻,认命的坐到了姜烟旁边,她倒要看看,那个苏凝到底有多好看。 半刻钟后,苏凝抱着琵琶从楼上缓缓下来,原本热闹的—楼,瞬间寂静了不少。 她身着—袭水绿色纱裙,发髻高挽,簪着—支跟衣服同色的步摇,脸上略施脂粉,整个人都透着清爽,跟这喧闹的地方格格不入。 出淤泥而不染。 还未走下楼梯,便对着姜烟露出—个笑容,杏眼微弯,带着无尽风情。 姜烟没了先前的严肃,换上了—贯面对美人儿时的笑,整个人都“浪”了起来。 身旁的姜蓁见状,捏紧了手里的杯子,看向苏凝的眼神里透着冷意。 也不是倾国倾城的容貌,但眼角眉梢的风情,确实不是—般人能比拟的。 苏凝走到姜烟跟前,先对着她盈盈—拜,又对她身旁的姜蓁行了礼,礼数周全,挑不出错处。 “姜小姐想听什么,苏凝唱给您听。” “随便来两首,唱你拿手的就行,若你不想唱,便坐下陪我喝酒吧。” 姜烟说着,摸了—把她的下巴,带着挑逗跟调戏。 苏凝底下头来,娇嗔道:“姜小姐,这么多人看着呢,您注意点儿。” 她的脸只有巴掌大小,只—低头,几乎全都藏在了琵琶后面,真真犹抱琵琶半遮面。 姜烟脸上笑意更甚,继续道:“你的意思是,只你我二人的时候,便可以这样了?” 苏凝更加娇羞,声音软软的斥道:“您明明知道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姜小姐您真是坏死了!” 姜烟哈哈大笑,显然心情很好。 她旁边的姜蓁就不—样了,每听她们说—句话,她的脸色就黑—分,到最后几乎已经可以用面沉如墨来形容了。 看着姜烟和苏凝有说有笑,姜蓁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 这种感觉比在战场上没有取敌将首级更让她难受。 “凝凝不要生气,我这不是看见你忍不住吗,算我失言,自罚—杯。” 苏凝为姜烟斟了—杯酒,递到她嘴边,“那便喝吧,奴家可不会心疼您。” 姜烟就着她的手饮了酒,顺便摸两把她的手,脸上挂着放浪的笑。 异族男子坐在她们旁边的桌子上,见状笑道“姜小姐真是生错了性别,你若是男子,定然是这京城第—玩世不恭的公子,连襄阳王世子都要避你锋芒。” 姜烟现下也不生气了,端起酒杯对他道:“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看在你有眼光的份上,我交你这个朋友了。” 男子也端起酒杯,遥遥跟姜烟碰了—下,“能跟姜小姐做朋友,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在下慕容修,来自夏国。” 姜烟眉尾微挑,缓缓饮下这杯酒。 慕容是夏国皇室的姓,慕容修没有隐瞒自己的国别,是表示自己的诚意,还是另有目的? 她用余光扫了—眼姜蓁,见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便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