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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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瀚海在闫清圆的记忆中一直都是一个简朴的人,但是比起说简朴更应该说他没有条件去奢华,当严瀚海现在的身价已经是旁人遥不可及的地步之时,严瀚海看上去也依旧没有任何的高调之色。 可是闫清圆注意到了严瀚海的衣服,他的衣服已经和以往不太相同了,布料十分的细致,能很好的勾勒出的严瀚海十分好的身材,他的个头很高,即便闫清圆长高了却依旧只能仰望着他的背影。 严瀚海的背影是闫清圆经常会不自觉的去注视的,即便在离开之前他都会忍不住多看看他的背影,这个人的一切都会让闫清圆感到温暖和安全,闫清圆总是在看着严瀚海做事,工作,学习。 原来以为可能再也看不到了,可现在却依旧在眼前,闫清圆有种怀念的感觉。 只是虽然是看着背影,闫清圆却能够想象出严瀚海回过头看向他的目光,森然冰冷,闫清圆心中小小的雀跃都因为这个认知而低落下来,看上去蔫巴巴的很是可怜。 严泽清仔细的看着闫清圆,微微皱眉,想要上前去安抚,然而严瀚海却像是提前知道了他的想法,在他企图做点什么的时候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严泽清自然是不愿因闫清圆再因为任何事情不高兴,可严瀚海却是特殊的人,对他来说特殊,对闫清圆来说更是。 闫清圆一直都知道严瀚海是沉默寡言的性格,跟在他身后默默行走,闫清圆看着对方的背影,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在曾经看着他的时候,他是少年。 现在依旧是看着他,可他已经是一个青年。 闫清圆回想起之前严瀚海和他说话的时候比起记忆中要更为低沉的嗓音,严瀚海好像真的长大了不少。 天色很黑,闫清圆拖着行李箱出了火车站的是直接去了火车站的停车场,闫清圆看到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严瀚海的身边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三少爷。 接着几个明显动作利落架势十足的人就上前来接过了闫清圆手中的箱子,包括闫谭的一大堆东西和严泽清手中的箱子全部放在了来的车辆上,闫清圆对车还是有些认识的,这几辆车的价值很高,完全不符合严瀚海给他留下的并不喜欢铺张浪费的形象。 严瀚海在他人开门之后矮身坐入了车内,黑色的车身根本无法看清严瀚海,而此时司机打开了车门的另外一边,恭敬的对闫清圆说道:先生,请上车。 闫清圆看着那辆车,表情逐渐的苦大仇深。 闫清圆和严瀚海坐了同一辆车,而严泽清却意外的没有跟上去,而是和闫谭坐了另外一辆车。 在寂静的夜晚车辆在道路上行驶,严泽清半眯着眼睛,皱着眉头看向在他们前方的黑色车辆。 闫谭还以为严泽清无论如何都会要求和闫清圆上一辆车,可现在却没有这么做,理由可以想象。 你想问什么?闫谭终于主动打开了话题。 严瀚海都和你说了什么?严泽清问道。 他能和我说什么?闫谭知道自己和严瀚海单独见面的事情是瞒不过严泽清的,想了想说道,严瀚海说想要强迫闫清圆,虽然我不太明白你们打的什么哑谜,但是听起来不像是坏事的样子。 严泽清听到了闫谭的话,靠窗思索。 如果说在之前他听到这句话可能会不明所以怒火中烧,可是在听到了闫清圆对所谓的书的内容深信不疑的时候,严泽清也有了想法。 闫清圆对那本书的内容明显是坚信不疑的,只要他们还存在恐怕闫清圆就无法摆脱从那本书中带出来的阴影,最有力的证据就是闫清圆的恐高症。 或许他可以跟随着闫清圆离开,一起过和书无关的生活,可是到现在为止闫清圆的恐高症始终都没有好转。 这是病,需要治疗,严瀚海不会放任闫清圆始终带着这个□□生活。 闫清圆离开严家虽然看上去是主动离开,可实际上却是被动原因,闫清圆并不是对严家彻底放下,而是不得不放下。 严泽清也在思考是不是应该试一试,毕竟严瀚海的思路,或许是一种可行的方法。 第113章 闫清圆坐在车座上, 虽然是舒适的座位可闫清圆浑身僵硬根本没办法安心的坐着,时隔已久现在的严瀚海已经他当初所认识的顾瀚海有了很大的区别。 闫清圆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前方,然而眼神之中却没有焦距, 他满心都是严瀚海此时坐在他身边这件事。 因为不是背影, 闫清圆现在居然连正眼看严瀚海的胆子都没有了, 偶尔大着胆子斜眼看一眼已经是极限了, 更何况对闫清圆来说现在的严瀚海已经很陌生了。 司机安静的开着车,对整个空气中凝结的尴尬的气氛没有任何的好奇之色, 全神贯注的开车, 车辆十分的平稳。 闫清圆其实也已经很久都没有坐过车了,他一般都会骑着自己的小三轮或者坐公交车, 手指摩擦着安全带的纹路,一时之间居然有些神情恍惚。 严瀚海当面说是他的错,闫清圆也知道对方说的其实都是事实, 他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 闫清圆想要给严瀚海道歉,可是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扭过头想要和对方说话的时候却见到严瀚海平静的正在看着手机的侧脸,突然之间失去了语言。 严瀚海的确是更加成熟了, 仅仅是通过看着就知道, 他成长了不少。 此时他的气质更加的沉稳, 让人在不自觉的信服之时,也有些畏惧。 闫清圆的手指悄悄的收紧,最后干脆低着头, 如同心虚一般的缓缓的说道:对不起。 严瀚海一言未发,似乎没有听到闫清圆蚊呐似的音量,闫清圆道歉完没有得到回答,心中更是紧张的发虚。 闫清圆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对你的所有的歉意, 在笔记本里都有写,我不知道这样只是写出来会不会显得不够真诚,但是如果你真的愿意的话也我也不介意再给你复述一次。 严瀚海依旧没有说话。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不对,我也知道我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不管是抱错身份的事情,不管是欺骗了你博得你好感的事情,还是占据你的资源却还是不愿意走的事情闫清圆开始细细的数着对严瀚海的所有的歉疚,可是说着说着就发觉了自己对不起严瀚海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也难怪对方说是他的错 闫清圆越想越沮丧,从严瀚海的角度去思索,闫清圆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心平气和的接受这件事。 你做错的只有一件事。终于严瀚海开口说话了,只是他没有抬头看向闫清圆,他所说的话好像都只是无心的一般,可却给了闫清圆的压力之余还有疑惑。 什么事?闫清圆吞咽了一口口水,缓解紧张的情绪,大概就是因为这件事严瀚海才会不远万里来到这样偏僻的小镇里坐火车也要见到他的吧? 抛下我。严瀚海的语气平和的就仿佛在诉说昨天晚上吃过的东西一般,极其平稳,抱错,身份替换,家人我都不在乎,你错就只错在敷衍了我对你的感情期待。 闫清圆顿时噎住,他其实并不是不知道这件事会对严瀚海造成多大的伤害,但是他依旧这么做了,只是因为确定这样会给严瀚海更好的未来。 我只是不想拖你的后腿。闫清圆的心情很是低落,他只是不希望成为严家的人被外人当做谈资,不想让的家里人担心,也有些小小的自私不想看到家里人因为他的缘故而烦躁。 你一直在做你认为正确的事,可你想过作为一个人所需要的只是正确的事吗? 闫清圆哑然,他只是觉得这样会更好,况且在书里的严瀚海不是也是按照他规定的方向走吗? 他只是想要把自己死亡的结局转变为出走的结局罢了,做人自私一点难道也不行吗? 对不起。闫清圆不记得自己到底在那本笔记本上写了多少对不起这几个字了,写到他甚至都看到这几个词觉得陌生的程度。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严瀚海说道。 严瀚海终于所有的注意力都已经不在手机上了,闫清圆眼睁睁的看着严瀚海手中的手机屏幕熄灭,突然间发现这个手机还是当年他用很便宜的价格卖给严瀚海的那一台。 心中莫名的有种奇怪的感觉,可是一闪即逝。 我知道你想报复我,但是我真的没办法坐飞机。闫清圆一想到自己会坐飞机恐高症的症状就开始出现,可严瀚海说要带他坐飞机去他的学校所在的城市。 严瀚海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是在假寐,对闫清圆的反驳并不那么感兴趣。 闫清圆简直不敢想象,当初在飞机上巨大的心理压力他是怎么挺过来的,但是至少到现在为止,他甚至都不敢去设身处地的想象那样的场景出现的场面。 闫清圆觉得当时他都那么难受了,如果再坐飞机他甚至都怀疑自己会不会直接休克。 严瀚海一言不发,让闫清圆越发的忐忑,他已经无法像以前一样读取严瀚海的心情了,他似乎这才明白原来如果严瀚海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心情就真的一点破绽都没有啊。 闫清圆只觉得现在的时间变得非常的煎熬,即便是已经相反设法的放松也依旧会觉得紧张。 因为严瀚海的不确定,因为自己再一次接触到了严瀚海。 闫清圆是喜欢严瀚海的,但是这份感情就如同禁忌一样发生在两个人之间,闫清圆只觉得自己喜欢上严瀚海大概是上天在作弄他,让他知道自己的恶劣和悲惨,然后让他感受到最不应该感受到的事。 闫清圆一直在胡思乱想,可是严瀚海却没有丝毫的动静,他安静坐在车上,就仿佛外面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闫清圆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有的这样的感觉,但是天知道在他感受到罪恶感的同时内心深处因为见到严瀚海的雀跃几乎要掩盖过悲伤,即便再怎么试图在脑海中构造和严瀚海见面的瞬间,只有在真正见面的时候闫清圆才能确定自己的心情。 酒店?闫清圆看到严瀚海下了车,抬头就看到的是一家连锁五星酒店,这家酒店装修豪华并且 严瀚海定的总统套房,闫清圆在听说要和严瀚海进入到总统套房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怎么了?心情不好?严泽清看到闫清圆愁眉苦脸的样子,看到的是严瀚海站在不远处等待着下属开房间,他主动靠近了自己的弟弟。 严二哥。闫清圆的表情很是为难。 你不愿意和他一起吗?严泽清开门见山的询问。 闫清圆的脸色微微僵硬,片刻之后摇了摇头。 这是有还是没有?严泽清没办法读取闫清圆的真实想法。 但是他需要的是闫清圆的一个态度,如果有哪怕片刻的迟疑他都不会任由严瀚海对闫清圆做不好的事。 在你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他说喜欢你,但是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听到一个回答。严泽清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闫清圆,你喜欢严瀚海吗? 闫清圆并没有躲闪,也没有迟疑,而是十分笃定的点头,他的确是喜欢严瀚海的,任何时候都没有改变过。 严泽清心情有些复杂,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家养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沧桑感,但是严泽清的想法依旧是和以前一样,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会守护闫清圆娶妻生子,不管这个妻子到底是男是女都无所谓。 圆圆,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会犯错,并不是所有的错误都是你一个人的。严泽清伸出手,屈起食指敲了敲闫清圆的脑门,有些时候与其用你这个小脑瓜子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多感受一下感觉,往往感觉会告诉你真相。 闫清圆抿了抿唇:可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他共处一室了。 感觉如果他们见面,会非常的窒息。 不用管他。严泽清虽然并不阻止严瀚海对闫清圆做什么,可比起严瀚海他更加心疼和愿意保护自己一直养育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你和闫哥一起吗?闫清圆看着已经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的闫谭。 不,我们会分开住。 我也想和严瀚海分开住。闫清圆虽然话说的小声,可其实严泽清能听到。 明明你喜欢他,为什么不愿意和他一起?严泽清可不希望未来如果闫清圆和严瀚海真的成为了情侣,闫清圆的性格会不会成为弱势的那一方。 只是觉得,很尴尬罢了。闫清圆明显是有些不乐意。 我知道了,我帮你单独开一间房间,或者你愿意可以和我一起。严泽清基本上没和闫清圆一起睡过,他一直都很培养闫清圆的独立性。 不不用了,我一个人会更好,我也可以和闫哥闫清圆在下意识的反驳的时候,突然间看到了严瀚海走向了他所在的方向,所有的声音都已经消散,闫清圆只能看到严瀚海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本身试图想好的所有的借口都变成了虚无,因为严瀚海走过来拉住了他的手腕。 闫清圆感受着严瀚海微凉的手抓住他的手腕,他的手很大,而且没有带手套。 闫清圆这时候才发现严瀚海的手,已经不再是记忆之中那般疤痕累累,现在看上去发现只能仔细观察的时候才能看到些许疤痕了。 他改变了,他难道是在治疗自己的双手吗? 闫清圆木讷的想到,这是不是说严瀚海已经在摸去曾经的苦难,向着最完美的方向进发了呢? 闫清圆被严瀚海拉着不断的走向他们的套房,闫清圆从头到尾都没有阻止过,直到严瀚海将他身后的门彻底关闭,没有任何给他回旋的余地。 总统套房看起来就如同一个普通家庭,所有的设施准备的十分齐全,此时在卧室的床上闫清圆看到了两套衣服。 是两套睡衣,可严瀚海只需要用一套睡衣,另外一套衣服到底是给谁准备的一目了然。 去洗澡。严瀚海的声音宛若将他催眠了一样,闫清圆十分听话乖巧的拿起了床上明显小了一号的睡衣。 当闫清圆到了浴室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反抗严瀚海。 严瀚海说让他下车他就下车,他要拉着他的手就任由他拉着,现在让他去洗澡他也十分乖巧的去了。 闫清圆从来都没有这么乖巧过,就好像被拿捏住了后颈的奶猫一样乖巧听话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