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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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宜心尖一颤,半撑着身子看向门口。阿黄也抖擞,跳上窗台,往外看。 外头的人不知低低说了句什么,又晃悠到窗边,手指点着窗棱。琬宜听见他声音,“知道你没睡,别闹了,来开门。” 琬宜心跳飞快,扯着被子盖住下巴,视线停留在黑影的身上。许是因为光的角度,他几乎遮住了整扇窗户,很高很高,衣角被风吹得飞起。 停一会,谢安侧身靠在墙边,又说一句,“琬琬,下雪了,你知不知道?” 他搓一搓只穿着单衣和外套的手臂,抿唇,“我觉着,我挺冷的。” 琬宜手指动动,到底狠不下心把他晾在外头,起身去打开门。 谢安看到她动作,也跟着晃悠过去,堵在门口。琬宜抬头,发现被骗,月亮弯弯,虽只有细细一弦,却明亮异常。哪里有雪。 她咬着下唇,想把他推出去,可低头瞧见谢安赤脚,又软了心。 她往后一步,扯着他衣袖进来,合上门。狂风不再涌进来,屋里暖气足,可谢安身侧依旧寒意凛凛,琬宜身上还存着被子里的暖意,受不了,小跑着回炕上,窝进被子里。 谢安站在门口,过半晌,才又过去,坐她身边。 他解释,“身上冷,怕冻着你。” 琬宜侧卧着,被子盖住口鼻,只留眼睛在外面,水润莹亮,注视着他。 谢安手过去扯扯拽拽,总算露出她的脸。他笑,粗粝食指使力抹一下她唇瓣,问,“敢放我进来,怎么不敢说话?” 离得近了,琬宜才闻到他指尖酒味儿。她一滞,“你喝酒了?” “不是每天都喝?”谢安手指流连在她脸颊,声音淡淡,“就是今天有点多,不过没醉。” 琬宜没说话,隐隐觉着他没说完,过一会,谢安果然又开口,“你猜,我今天为什么喝的多些?” 阿黄缓慢爬过去,坐在琬宜身上,脑袋贴着谢安手臂。谢安挠挠它肚子,打横抱起,嘴唇亲一下它下巴,眼神又落在琬宜脸上,“又不说话。” 他威胁地掐掐她腰,“再一声不吭,信不信我动手?” 琬宜惊呼一声躲开,膝盖蜷起,有些委屈,“早知道就不该放个醉鬼进来。” “醉鬼。”谢安在嘴里咀嚼一遍这俩字,手伸过去点点她的额,“我要是真醉,你现在还能在这好好儿躺着?”他俯身,挨她极尽,几乎没有距离,“早就想办了你。” 琬宜听不懂,但又躲不开他,手维持着贴他肩上的姿势,踹他一脚,“你说什么啊。” 谢安手撑在她两侧,一字一句,“要不是舍不得,老子早就得手了。” 之后,半晌寂静。 他嘴里酒气很浓,但并不难闻,有些酸涩梅子香。琬宜头歪着,抿唇盯着窗外,谢安依旧保持那个姿势,不嫌累,过好久,他又说,“我想上去。” 琬宜动动手指,“你上哪儿去?” 谢安弯唇,“就你身边。” 琬宜还没来的及开口,谢安便就提着刚才被扔下去的阿黄,又给甩地上去,自己蹬掉鞋子仰躺在她旁边。琬宜的褥子铺的厚实,他那么重,明显感觉身边出现一个深坑。 他仍旧不满足,手过去伸到她脸颊旁边,勾一下,又抬着她脑袋按在自己怀里。 琬宜被他弄得晕头转向,缓过劲儿来,手锤他胸前一下,狠狠骂,“要不要脸,你给我滚。” “我不要。”谢安双手扶着她脸颊,“要脸,能有媳妇儿吗?” 琬宜被他噎的说不出话,腿上又踹他一下,“不要也没有。” 谢安右手缓缓滑下去,按着她后背,含笑说一句,“让我进了这个门儿,以后还由得你?” 琬宜身子一僵,察觉到他似是有什么企图,起身就想逃。谢安不由分说按着她往下,自己头侧一点,狠狠攥住她唇。先是热烈的,啃咬几下,又转而变得温柔。 琬宜脑子里一片空茫,不知所措,又被他唇上酒意熏得迷醉,只能被动随着他。 这样姿势并不稳,谢安喘一口气,又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手指在她耳垂摩挲,嘴唇愈发滚烫。 琬宜惊诧,眼里涌出泪光,拼命踢打他,被握着手腕压下。谢安亲亲她脸颊,安抚,“乖,疼你来不及,不怕。” 她不依,恨恨骂他,“你给我滚下去。” 谢安叹口气,侧身躺在她身边,头刚挨着被子,下一瞬就被扇了一耳光。 琬宜抹一把唇,又骂,“谢安你要不要脸!” “我不要。”他不生气,一点不生气,扯着她手按在自己脸上,还在笑,“我说真的,喜欢你,嫁我吧。对你好,发誓,对你好。” 谢安合一下眼,额上全是汗,又说一句,“琬琬,你肯定也喜欢我的,是不是?” 第37章 喜欢 第二天,再醒来时谢安已经不在。 他赖着不肯走, 折腾半夜, 到底是抱着她睡的。 想起昨晚耳鬓厮磨, 琬宜还是觉得羞怯脸红。阿黄精神抖擞,在屋子里上蹿下跳, 见她睁眼,嗖一下跳她肚子上,绿眼睛盯着她瞧。 它昨晚目睹一切,琬宜再看见这身黄皮,先是觉得尴尬万分,下一瞬, 又恼羞成怒。 她提着阿黄前爪,照着肥硕屁股先打两下,又去揪耳朵, “养你做什么的, 挠人不是挺厉害的, 昨晚怎么就不知道动手?就知道看热闹,被人家扔地下去了也一声不敢吭,蠢死了。” 阿黄委屈,琬宜摸摸自己下唇, 那时火辣辣感觉似是还未褪去, 又把它扔在被子上, 下手蹂.躏一番。谢安推门进来, “啧”一声, 过来拉架,“干什么呢,大早上不得消停。” 被他按着肩膀推开,察觉隔着布料传来的温度,琬宜脸颊瞬间红透。她不自在捋顺耳边头发,背靠在墙上,垂着头绞手指。谢安把阿黄放怀里安抚几下,又扔出去,任由它跑出门。 谢安本是想叫她出来吃饭,可见她羞怯样子,转念就改了心思。 他把琬宜推一边去,自己坐到炕上,又掐着她腰放自己怀里,嘴唇贴她脸上吮一口。琬宜不安扭动,手背抹一把他口水,“你干什么啊。” “稀罕稀罕你。”谢安笑,不肯松手,“昨个没得意够。”他手不老实地去掐她腰和屁股,满足叹一口气,“你说你什么做的,怎么哪儿哪儿都这么软啊,就是还有点瘦,多挂点儿肉更好。” 天光大亮,琬宜怕杨氏进来撞见,急的背上都是汗,手去掐谢安耳朵,“你放我下来。” 谢安嫌弃揉乱她头发,“你胆子怎么这么小,我娘出门去了,家里就咱俩,谢暨还没回来,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凑她耳朵边,吹一口气,挑逗,“我就在这,任你为所欲为。” 琬宜不愿,挣扎着要下去,轻而易举被钳制住。谢安嗅一下她颈间香味,带着她躺在被子上,腿侧压住她的,“怎么还跟我闹,昨晚上不是说好了的。” 琬宜累了,又饿又气,没劲儿,只能乖巧卧着。但听他这么说,还是忍不住反驳,“我没有,是你逼我的,我没和你说好。” 上衣被卷起一角,谢安拇指摩挲她腰上肌肤,克制着没往上,眼中含笑,“我怎么逼你了?打你了还是骂你了?小混蛋,再跟我叫嚣着不认账,让你见识见识谢三爷的手段。” 琬宜脸对着他胸前,想着昨晚他流氓样子,磨磨牙,又想咬上去。 谢安早察觉到,懒洋洋把指头伸进去,拦住她要合上的牙关,低头盯着她眼睛,“昨天你还扇了我一巴掌,忘了?又想咬我。” 琬宜不甘心,含住他手指,用后牙去嚼,谢安忍不住笑出声,扶着她后脑把指头抽出来,又嘬一下她眼皮儿,“别闹脾气了,饿不饿,给你煮了面。谢家招牌面,你是第一个有这口福的。” 他身上有烟火气,袖口还裹挟着咸香肉酱味道,琬宜努努唇,胳膊挡眼睛上不说话。 谢安今天的心情是真的好,看她娇怯模样,半点不觉得不耐烦,只想宠着惯着。但又不想让她总这么逃避,只好叹气,搂着她脖颈让人靠在怀里,唇去含着她耳垂。 琬宜这次很乖,谢安舒服眯眼,低声哄劝,“你说你,躲什么,一小猴子在如来手心里再蹦跶,最后还不是压在五指山下……昨晚问你,你也不说,琬琬,喜不喜欢我啊?” 她轻哼一声,不承认也不否认,就只骂他一句,“臭流氓,烦人精。” 谢安掐着她下巴轻轻摇动,“再蹬鼻子上脸?” 琬宜睫毛颤悠悠,忘了谢安在她身后,只顾着躲他手指,反而被抱的更紧。谢安也不逼她了,齿尖磨着她耳垂,又顺着脖颈滑下,在锁骨上狠狠亲一口,“小兔子,这么害羞,以后可怎么办。” 他弯唇,舌尖滑过那处红痕,察觉她身子轻颤,又笑一声,“成亲的时候,还不得哭死。” 琬宜指甲抓他侧脸,泪汪汪骂他,“你闭嘴。” 谢安弯唇,把她膝弯儿勾在肘部,本想带着她去拿衣裳,可忍不住,放怀里又揉一番,“怎么抱都抱不够,软成水儿了都。” 琬宜被他一通磋磨弄的快哭了,谢安才终于够了,低头亲亲她眼角,“你愿不愿意都得嫁,要不然你就等着你姨母找你谈心吧。我等她回来就去找她,说你要是不嫁我,我甘愿孤苦伶仃打一辈子光棍。” 她抹一下鼻子,被谢安抱着在地上胡乱转了三四圈,又听见他说话,“哎,话都说这份儿上了,面子里子都不要了,你能不能给个话儿。喜不喜欢?” 琬宜拽着他衣领,哼哼半天,吐一句,“还行吧。” 谢安不满意,一只手到下面去抓她臀.瓣儿,“再问一遍,喜不喜欢?” 琬宜往上挺腰,“喜欢,喜欢还不行吗。” “这不就对了。”谢安贴她脸颊,“跟爷好,这辈子亏不了你。别的不敢保证,但无论到什么地步,只要有一口粥,那都是你的。” 他笑,“肯定比你爹娘要疼你。所以你得乖点,别总闹腾惹我生气。” 琬宜耳朵根都是粉的,身上还穿着中衣,长发散下来,垂到半空。她扭捏一会,扯扯谢安衣角,“面呢?”她唇撇一下,“我好饿了。” 今天二十九,集市上都是卖年货的,人群拥挤。谢暨在付邱时家里乐不思蜀,鸡鸭鱼肉挨个吃了遍,中午的时候谢安带着琬宜去逮人,才抹抹嘴巴知道回家。 谢安恨铁不成钢,“人家家里有什么好的?你不想你哥不想你娘,连琬宜姐姐都不想了?” 谢暨无辜,“没啊。”他从袖子里掏个纸包,里头是满满的花生酥糖,乐滋滋塞琬宜手里,“我还给姐姐带了糖,甜又不腻,特别香。” 琬宜笑的弯眼,谢安睨着旁边两人哼一声,转身拉着琬宜往外走。 杨氏估摸着已经回去了,谢安看看天色,也想回家。谢暨还没玩够,央求看琬宜一眼,琬宜领会意思,又仰头看着谢安。他失笑,扯着她领口弄严实,“得,再转转。” 小九门今天人比往常少了些,但依旧人声鼎沸。春东抻条长凳在门口,大喇喇躺着晒太阳。 谢暨自己去转悠,谢安带着琬宜街上闲逛,看见他,本不想过去,但春东眼睛尖,打挺坐起来,摆手打了个招呼,“哥!” 谢安无奈,牵琬宜的手过去,象征性问一句,“忙着?” 春东苦着脸,吐出嘴里瓜子皮,“你翘班,可不得我忙。” 谢安淡淡点头,笑一下,“记着你的好,年后请你喝酒。”他拍下春东后肩,“到家里去喝。” 琬宜一直在旁边站着,眼睛盯着长凳一头的瓜子篮子,安静不说话。春东眼珠一转,终于注意到两人牵着的手,吸一口气,“哥,你成了?” 谢安反问,“什么成了?” 春东挤眉弄眼,“就那什么,人生的明媚春天。” 谢安挑眉,揽过琬宜的肩,“摆酒肯定叫你,早点准备份子钱。” 春东一脸诧异,眼里酸溜溜的,被谢安睨一眼,又安分下来,热情冲琬宜弯腰作一揖,“嫂子好,春东这儿给您拜年了!” 他嗓门太大,屋里伙计闻声都出来,没一会整齐列队站一排。春东使眼色,一群五大三粗汉子心领神会,也都鞠躬抱拳,大喊,“给嫂子拜年!” 话说的一点不齐,乱七八糟,但气势十足,震得人耳朵生疼。 琬宜没见过这样阵仗,吓得往后错一步,被谢安手疾眼快扶住腰。他拧眉,安抚拍拍琬宜后背,下一瞬抬腿踹春东膝盖一脚,“你他娘的脑子有病?” 春东委屈,“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