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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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庭:“……” 薛庭慢慢擦了擦头发,走到床边坐下,语气淡淡:“快不快以后你会知道。” 童淮察觉自己又被耍了个流氓,嘴唇动了动,知道自己说不过,闷声不吭地转回去,把散落的衣服叠好。 睡衣有些短,他俯身时缩上去一段,露出一小截白皙纤薄的腰。 薛庭放下毛巾,欣赏了会儿,伸手揽着童淮的腰,将人捞到怀里。 童淮瞅他:“干嘛?” 他微微卷曲的头发还没干透,带着微湿的潮意,俊秀的脸庞水洗的藕似的白,望着他的神情是天然的信任与依赖。 ……年龄的确是个困扰。 薛庭抚了抚他的后脑,手指插入那头浓密柔软的浅色卷毛中,将他的头按向自己,吻上那张微启的薄唇。 童淮茫然地眨眨眼,唔了声,没有挣扎,顺从地搂住他的脖子。 本来只打算一触及分的亲吻,在对方无条件的纵容下,不知何时变得激烈起来。 薛庭呼吸微炽,将他按倒在床上,十指抵在床上,紧紧相扣。 童淮陷在柔软的床褥间,仿佛陷落在一团火焰中,整个人被压制在下,动弹不得,节节升温的空气让他几乎喘不过来,却又很奇异的充满了安全感。 他知道薛庭不会伤害他。 十七岁,火气燥,不小心就会擦枪走火。 走火边缘,薛庭很克制地放开了童淮。 童淮眼睛里蒙着层水雾,意识成了一团浆糊,迷茫地看着薛庭,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要离开,蹭了蹭他的腿,鬼使神差溜出一句:“哥哥,我想长大。” 薛庭的手撑在他头边,僵了几秒,盯着他的眼神像是想吃人。 良久,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童淮的脸颊,声音微哑:“别这么叫。” “啊?”童淮还想往他怀里蹭,“为什么?” 还敢问为什么。 薛庭话音微冷,捏了把他的脸:“不想开花就别这么叫。” 童淮:“……” 被他一捏,童淮回过神,小声嘟囔变态。 他脸红红的,默默往旁边挪,支吾着道:“你起来,我去趟浴室……” 薛庭将他按住,修长微凉的指尖顺着他的眉目扫过,掠过汗湿的鬓角,轻声道:“我帮你。” 漆黑深邃的眼眸近在咫尺,能将人吸进去似的。 童淮的眼睫颤了颤,把脑袋缩到他肩窝里:“……嗯。” 薛庭帮得很周到。 周到得童淮怀疑自己就快死掉了。 薛庭靠在床头,他眼眶泛着红,趴在薛庭怀里,脑袋抵着他的颈窝,手紧紧拽着他的领口,眼神有好几秒的空茫。 许久,他无意识地仰头索了个吻,气若游丝:“婷婷,我要不行了……” 薛庭眼底闪过细碎笑意,拨了拨他的耳垂,表情仍然很平静:“我去浴室。” 童淮垂着头,眼角余光里薛庭的衣角一闪。 他脑子一热,抬手拉住他的衣角,嗫嚅了一阵,小声说出口:“我……我也帮你吧。” 隔天一早,三班依旧热热闹闹,期待着元旦放假。 赵苟跟陈源吵了一架,不好意思借他的作业抄,转头一看童淮,吓了一跳:“我日,小童,你昨晚遇到狐狸精被吸了阳气吗?” 童淮眼下泛着点青,没太休息好,冷着脸拿练习册把他抽回去:“闭嘴。” 狐狸精悠悠闲闲地靠着椅背,翻了翻书,半晌,转头问:“今晚还要练习吗?” 明明知道薛庭说的是练琴,童淮的思维就是忍不住地歪到另一件事上,抿着唇烧了好半晌,才哼唧唧地吐出声“好”。 今晚的练琴之旅略微坎坷。 童敬远提前回家了。 童淮心里发虚,不过有正当理由:“我们练琴。” 薛庭倒是很淡定,跟童敬远打了个招呼。 童敬远其实还挺欣赏薛庭,和善地冲他点点头,让陈阿姨给两人准备点点心宵夜,笑了笑:“元旦晚会上合奏吗?爸爸过去捧场。” “得了吧,”童淮撇撇嘴,压根不信,“庭哥走,老童别来打扰啊。” 昨晚不知道童敬远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两人胡闹了一通,睡着时也没听到动静。 今天童敬远就在楼下坐着,俩人认真练琴,没敢有什么不和谐举动。 童敬远上来看了两次,见时间太晚,让陈阿姨收拾了客房,留薛庭住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从薛庭第二次来练琴撞上童敬远后,往后童敬远都提前回了家。 俩人规规矩矩练了几天,合奏总算跟“好听”能沾亲带故了。 晚会当天还要上课,下午开始准备。 礼堂里已经装扮得焕然一新,后台是各班表演的人,化妆的化妆、对台词的对台词、吊嗓子的吊嗓子。 鉴于俩人都不太靠谱,童淮选择的是比较简单的《小夜曲》。 换上表演穿的西服,他抓紧时间,又跟薛庭练了几遍,有些小紧张,期期艾艾的:“庭哥,万一翻车了咋办?” 薛庭冷静从容:“闭上眼睛。” 童淮:“……那还是不翻车吧。” 准备时间过得很快,晚会开始,前面过了几首歌和一个相声,就到童淮和薛庭了。 主持人报出名字时,下面的观众台上明显传来一阵激动的口哨声和掌声——但凡上过三中论坛的,没谁不知道三班那对x君和t君。 童敬远今天还真抽时间来了,跟校长坐在前排,听到后排的欢呼声,还有点高兴:“我家小崽在学校这么受欢迎?” 校长无意间也看过那个帖子,没当回事,但知道在学生间流传甚远,闻声嘴角抽了抽,露出个虚假的微笑:“……呵呵,是挺受欢迎的。” 说话间,两个高高瘦瘦的少年从幕后走出来,换下了松松垮垮的运动服校服,西服裁剪得体、贴合身线,一白一黑,意外的相衬。 礼堂里静下来,灯光齐齐熄灭,只留下两簇,一簇洒在童淮身上,一簇洒在薛庭身上。 流水般温柔的钢琴前奏响起,片晌,悠扬的小提琴声相融而进。夜色倾洒而下,乐曲声环绕着整座礼堂,洋洋洒洒。 舞台上的两个少年眉目沉静,绽放着太阳般耀眼的光芒,在结束时忽然抬头,默契地相视一笑。 童敬远原本含着几分笑意,看到这一幕,心里莫名突了突。 之前看到童淮跟薛庭的合照时冒出的那股怪异感,又不清不楚地攀上了心头。 第54章 合奏结束,童淮跟薛庭回到后台,松了口气:“好歹是没翻车。” 薛庭理了理他的领结:“对我这么没信心?” “哪有,”童淮满脸严肃,“您怎么可能翻车,我对我自己没信心。” 口不对心的,薛庭薅了把他上台前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小卷毛。 其他人的演出服都是租来的,童淮和薛庭的是自己的,用不着去换回校服。童淮跟薛庭勾肩搭背的,准备从后台绕去前面,跟班里人汇合。 童淮说说笑笑的,眼眸一抬,话音突然卡住:“老爹?” 童敬远忽略不了心底那股怪异,来后台找儿子了。 童淮赶紧放开薛庭,朝童敬远笑:“还真过来了啊,我以为你又驴我。” 童敬远顺着也薅了把儿子的头毛:“听陈阿姨说你拉得跟锯齿似的,过来看看能不能给你救救场。” 童淮撇撇嘴,凑过去抱着童敬远一只胳膊,趁他不注意,悄悄朝薛庭眨了下左眼:“庭哥,我跟我爸先走了。新年快乐。” 薛庭静静地与童敬远对视几秒,目光滑到童淮身上,颔首:“新年快乐。” 童敬远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会儿这俩少年,确实看不出什么,将刚才的疑惑压回心底。 可能只是他太敏感多心了。 元旦晚会上两人合奏,让论坛里的喜糖楼再一次飘起。 童淮只能庆幸老童不经常上网冲浪,更不会来一群小孩儿的网络聚集地。 不然这简直是全校上下欢呼雀跃、敲锣打鼓地把他俩往柜门边推。 因为老爹回来常驻,童淮也不好总跑去薛庭家。 他干脆借着去找俞问的名头,三天两头地溜去那边过夜,让俞问帮忙打掩护。 俞问嘴上唧唧歪歪地不乐意,身体倒很正直,甚至比童淮还紧张,又一次路过三班门口时看到童淮往薛庭身上靠,回头就面目狰狞地掐他脖子:“我靠,你们收着点行不啊,少摸摸蹭蹭的,真当别人眼瞎啊?” “瞎,”童淮冷静地道,“比如我前桌那个傻逼,知道我和庭哥圣诞节去坐摩天轮,还问我为什么不叫上他一起。” 俞问:“……” 那是有够棒槌的。 童淮去找薛庭也不是不务正业。 是正儿八经的学习写作业。 只是这个年纪都有点躁,往往写完一科作业,书桌前的两道身影就交叠到了一起。 薛庭经常熬夜学习到两点,童淮来过夜时,也跟着学到很晚。 薛老爷子关怀俩小的,好几次送夜宵上来,敲门的时候,童淮都被薛庭抱在怀里,咬着唇瓣。 惊吓又刺激。 心脏都快蹦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