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之内,原地飞升 第1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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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罗丝网可以一定程度封印修为,哪怕是玄灵也会受到细微的影响。 云晚强忍痛楚不敢挣扎,目光所及处,有人缓缓走来…… 第125章 不住向她靠近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紫黑长衫滚着一层华贵的金丝云纹,平头正脸,模样算是周正。 待那人的视线落过来时,喉咙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完全发不出声音。 云万山,无极尊者。 她名义上的那个爹。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除了无极尊者,云娇和剑宗的左右护法也跟在后侧,四人朝向四面把她团团围住,不给她半点逃跑的机会。 无极尊者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眼神有厌恶也有蔑视。 “无极尊者这是何意?” 无极尊者冷眼说道:“带你回门。” 听闻此言,云晚在心底泛起冷笑。 这老东西是小说中标准的二五仔反派,不然也不会在后期毫不犹豫投靠魔界。想必墨华复生的消息已经落到了他耳朵里,说不定她的行踪正是嫦曦泄露出去的。 回门? 保不准是想拿她献殷勤。 云晚咬了咬下唇,望着铺盖在身上的捕罗网,心一横,牙一咬,直接握住那滚烫还带有咒钉的网子,用尽全力朝两边撕扯。 无极尊者觉得她多少有些不识好歹,心底不屑,并没有把她的反抗放在眼里,反而冷嘲热讽起来:“劝你别做无用功,你越挣扎,此网收得越紧,直至勒入骨髓,肝肠寸断而亡。” 云晚轻一挑眉,“是吗?”她偏生不信这个邪。 云晚屏息运气,调动天气灵脉覆盖于四肢百骸,最后缓缓收紧掌心。源源不断的气力充盈在每一根指尖,她凝神摄息,双手施力向两边绷劲一扯,只听刺啦一声,那张天火烧不烂,赤剑劈不开的捕天网竟生生被她撕扯开一个破败不堪的口子。 虽有灵气布体,但皮肤还是被咒钉烫伤几处。 无极尊者想不到她竟能真的走出捕天网,羞恼之下,腮帮不住抖动,令那张本就显得刻薄的面容越发的狰狞扭曲。 他懒得再和云晚客气,抬掌便要驱使法器,云晚自然不会傻愣愣站着让他抓,自储物袋摸出一张迷幻符丢了过去,然后撒丫子朝反方向跑。 小小的迷幻阵自然骗不过无极尊者。 他不屑轻哼,单手召出长剑,掐指念咒,那柄紫色神剑霎时间分裂数把,形成万剑阵法。 “去!” 无极尊者一声令下,剑墙径直朝云晚飞来。 她迅速抬臂遮挡,玄灵布起护阵,即使如此,剑势也震得人头皮发麻。耳前不住的嗡嗡作响。云晚咬唇支撑着,兀然间,一道银芒划破黑夜,急掠而来 ——云娇出手了。 云晚立马收回双臂,侧身躲开那根劈面而来的剧毒银针。 无极尊者眯了眯眼睛,神色中一闪而过狠厉,灵力外涌,挡在眼前的那柄长剑再次向她刺来。 [停下。] 玄灵发出号令,身为万器之主,饶是无极尊者的神剑也难以抵挡,当即不再受制于人,悬浮在了半空。 无极尊者眼底划过愕然,脸色变了又变,趁其不备,双掌化气为刃,狠狠穿过她的肩胛。 骨裂一般的剧痛自肩膀处传来,云晚踉跄地倒退两步,精致的面容血色尽失。 无极尊者在刃上施了毒咒,入体分毫,术法即像毒虫一般流窜至五脏肺腑,虽不算太过痛苦,却能让人立马失去行动能力。 全身力气猛然被抽出,云晚忍不住发出闷哼,一刹那天旋地转,黑雾就像打翻的墨般晕染在眼前。 她强撑不住,重重坠倒于地。 无极尊者缓步而来,“谢听云不在,看看谁还能护你?” 云晚捂着不住流血的肩膀,咬破舌尖,刺痛之中才没立马昏过去。她不服气地瞪着无极尊者,想要继续驱使器灵,无极尊者哪会看出她的想法,抬指一个术法打到她手腕上,顿时,骨头传来酥酥麻麻的刺痛之感,她将将拿起的手再次耷拉下去,彻底失去力气。 云晚呼吸急促,几缕黑发凌乱的黏在鬓边,衬着面容越发的苍白无血。 意识将要消散,云晚心有不甘,瞪着,从牙缝挤出几个字:“垃、圾。” 老垃圾,玩不起,就会背地里搞偷袭。 啊呸! 笼在眼前的黑气加剧,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她的眼皮颤了两颤,终于陷入昏迷。 无极尊者一脸鄙夷。 若不是还念她有用,当下便杀了,哪还会留着。 他对着身后的弟子命令道:“带走。”说罢,转身上马。 两名弟子架起云晚乘上轿子,飞马腾空,影子很快消失在天边。 ** 陷入昏睡的云晚忽冷忽热,昏昏沉沉。 脑袋钝痛,像是有人在用锥子敲,腕臂酥麻,最过煎熬的要属肩膀,骨头缝里犹如数不尽的虫子在爬,又痒又疼,想挠又提不起力气,她难受地呜咽出声,耷拉下来的眼皮来回颤了颤,终于缓缓张开。 也许是因为初醒,视物模糊不清。 她闭眼又睁开,重复几次,才终于看清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间女儿家的闺房。 置办得不算简陋,但也谈不上精致,也许是因为长久无人居住,冷冷清清,含着几分凄色。 门窗紧闭着,落了封咒,隐约可见月光挥落在外的疏影。 很陌生,又很熟悉。 云晚正想从床上爬起来,就被手脚传来的重力强行拉了回去。她这才发现自己被人用链子捆住了四肢,这让她动弹不得。 她睁着眼恍惚许久,这才回想起来,自己是被无极尊者绑回到了宗门。 淦! 狗日的云万山!! 云晚懒得反抗,不住在心底叫骂着泄恨。 肩膀上的伤还没好,又深处虎穴,就算解开链子也跑不出宗门,与其白费那个力气还不如先躺着休养。 她在心里骂了一会儿爹,很快又累了。 闭上眼正准备再继续睡一会儿,就听紧闭的房门吱呀的响了起来。 云晚半眯着眼瞧过去。 走进来的妇人衣着华贵,满头金钗,保养得颇好,皮肤白皙,乌发光滑,眉眼与云天意有五成相似,赫然是其母云夫人。 ——当下过来,定是找她不痛快的。 云晚果断装晕,重新将双眼合好。 云夫人早就看出来她的把戏,抬起手命丫鬟退下,踱步到床前坐下,嗓音慢条斯理地:“醒了就睁开眼吧。” 既然被拆穿,她索性也不装了。 云晚掀起眼皮,极为淡漠地与她对视。 云夫人生了张贤妻良母的脸,柳叶眉杏仁眼,不笑自带三分笑,然而在看向她的瞬间,眼底温和尽失,逐渐被阴狠恶毒所取代。 她狠狠捏住云晚的下巴,长长的指甲直接嵌入到云晚皮肤,掐的她生疼。 云晚没有挣扎,平静地与之对视着。 她表现的越淡定,云夫人心底的怒火便烧灼一寸,眼下没有旁人,便也不再装良善,嗓音尖锐: “你这张脸倒是像极了你那个放浪形骸的娘。” 提及到云晚的生母,云夫人眼底的厌嫌更浓郁几分。 原主的亲生母亲出身在衡山脚下的一个小城,打小住在烟花柳巷处,做的自然也不是什么见得光的营生。 无极尊者修行之时与之相遇,一眼便倾心于云晚生母的美色之中,而云晚的母亲也爱慕无极尊者的英俊多才,便毫不犹豫与之结好。 那时候,无极尊者已经和云夫人结为道侣,加上云天意刚出生不久,可见两人的苟合之事气的云夫人不轻,但为了宗门和家族颜面,云夫人还是选择忍耐。 只要他们不舞到眼前,随他们在外面怎么胡闹也无所谓。 云夫人一直这样想着。 直到无极尊者明目张胆的把对方接回宗门,积压在云夫人心底的怨恨如数爆发。 原主并不是意外丢失,而是在云夫人害死原主娘亲后,故意夺走她,将她遗弃在深山,由着自生自灭。 搁在现代,原主的娘亲就是个小三,无极尊者就是那吃着锅里又看着碗里的死渣男。如今原主的娘亲死去多时,原主也转生去往别处,云晚一个外人自然也不好评价什么。 但是她记得,在原主回来的那段时间里,云夫人没少使绊子,就连云天意欺辱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云晚耷拉着眼角,语调懒洋洋地:“既然如此,夫人不妨把我放了,省得我留在这里碍你的眼。” 云夫人像听到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哈?放了你?想什么美梦呢。”挂在她嘴边的笑陡然变得讥讽,精致的面容因恨意而变得扭曲,“想我放你,也要看看我死去的孩儿答不答应!!” 想到死去的儿子,云夫人的眼底盛满恨。 得知爱子死在云晚手上,她夜夜难眠,若不是有所顾忌,恨不得立马生扒其骨,生食其肉。 云夫人平定呼吸,唇角勾挑起一丝恶毒的微笑,缓慢地说:“我要让天意受过的苦,加倍还给你。” 说罢这话,云夫人在她面前摊开手掌,一个花纹精致的小瓶子浮现在掌心处。 云夫人特意将瓶子凑到她眼前,即使隔着瓷瓶,云晚也能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爬动声,好似是某种虫子。 云晚不害怕爬虫,不过生在修仙界,也知道这里面装的不是普通虫子。 云夫人故意用那东西吓唬她,一字一句地问:“知道这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