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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好像有梦到过一个陌生的地方。” 池凛迅速抬头:“什么地方。” “一座没去过的城池。” 楼觅稍微描述了一下那座城池的模样,巍峨壮阔,一眼看过去全都是红色的屋顶。繁华的城市被几十个四方形的围墙划分成不同的区块,市集来来往往有很多外国人。 “对了,好像还有护城河。护城河两岸种着柳树,一根中轴贯穿整座城市。”楼觅说,“能记下的就是这么多了。” 池凛双眼一眨不眨,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立即扶住楼觅的胳膊: “你何时梦见的?为什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就前一段时间,大脑疲劳的时候梦到了几次,印象不是特别深,醒来就忘了大半了。怎么?” 池凛非常欣喜:“你说的是上京,原的都城,你的都城!” 池凛的话让楼觅想起服用神经兴奋剂时的感受。 那些细微的小事本以为完全不记得了,吃了药之后才知道,原来它一直都在脑海中。 遗忘是暂时的,有可能受到某些刺激之后就会想起来。 楼觅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池凛。 刺激?池凛琢磨着这两个字。 楼觅问她:“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池凛缓缓地点了点头:“是有一个办法可行,不过要等到三个月后。” “三个月后?why?” “到时候再跟你说。” 池凛去洗澡了,出来的时候穿着楼觅放这儿的睡衣。 楼觅个比她高,穿的衣服自然也比她大一个号,无论袖子还是裤脚都长了一截。 “就让你穿那睡裙了。”楼觅说,“裙子不怕大。” “你的睡裙实在太过清凉,我没法穿。”别说穿,池凛都没勇气正眼看那睡裙。 穿那裙子如何睡觉?稍微一动作就得走光。 “我们这个时代的人都这么穿啊,那有什么。”楼觅摇头,“老古董。” 池凛大大方方地承认:“我就是老古董没错。” 楼觅身上有伤口,没法洗澡,只能擦身。 伤口恢复得很快,但要楼觅伸胳膊够身后,还是有点为难她。 池凛在外面听到她在叫唤,便靠近浴室门口问: “姐姐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嘶。” 又是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池凛明白了:“姐姐,要不我进来帮你吧。” “哎?你进来?我没穿衣服啊。”楼觅起初略略惊讶之后,语气很快变得畅快,甚至有点期待。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材傲人,即便怀疑过自己世界第一的职业水平,也从未对身材有任何质疑。 池凛想进来她怎么会反对?恨不得糊她一脸性感。 池凛本来以为坦诚相见这事儿,彼此多少都有点害臊,结果听楼觅这语气不仅不害臊,反而在盛情邀请她。 弄得池凛有点不敢往里去了。 楼觅见她应承之后,门外的人反而没动静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我就进来了。”池凛将门拉开了一条缝。 兴奋感差点掀翻脑壳,楼觅回头的时候发现门外的池凛正闭着眼。 “放心,我不看你,只是帮你清洗身子。” 楼觅:“……” 这是什么君子之交? 今晚咱们俩睡觉的床中间是不是还得摆一排碗? 池凛眼神一直盯着地上,拉了小凳子过来坐在楼觅身后。 楼觅双手撑着下巴,无奈地让池凛帮她擦背。 楼觅面前有面镜子,全程她都从镜子里瞧池凛,这孩子不是闭着眼就是往地上看,规规矩矩,没一点邪念。 是,她是陛下还少了最后那点证据,池凛守着底线可以理解。 但是……就真的一眼都不想看? 余光瞥都不瞥一下? 楼觅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擦完身,池凛拎了衣服过来覆在楼觅身上,让她抬手,伸进袖子里。 袖子套好,让她站起来,拢了衣衫,目不斜视地帮她把扣子一一扣好。 扣子悉数扣完之后,池凛将内裤撑开,手下沉,沉到楼觅抬腿就能伸进去的合适高度,池凛便抬头盯着别处: “姐姐扶着我的肩膀,别摔倒了。” “我只是有点伤,但你这照顾的手法好像我残了似的。”楼觅有气无力道。 明明可以坐到床上去穿啊。 不过那样的话池凛必定会看见一些一直在回避的香艳场景。 池凛微微一笑:“来吧。” 楼觅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这就是封建社会害人的君臣关系。 就算两人结过婚,那也一个是帝王一个是臣子。 正如谢不虞所说,池凛是臣,她必须百分百地服从陛下。 还得照顾陛下衣食起居,连衣裤都要给陛下穿好…… 难怪池凛那么知道哄人,都是哄陛下哄出来的经验吧? 楼觅越想越气。 陛下自己没有手吗?是三岁小孩吗? 气一上头,自称寡人好几日的楼觅瞬间忘记自个儿和陛下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怎么想都觉得池凛对另一个人千依百顺这事儿太扎心,当场炸了几百坛的醋。 楼觅将内裤夺过来:“我自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