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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启有预感,那绝不是愉快的事情。 他贪婪地舔了舔莫惊春的后脖颈。 他还是这样一个恶劣,才想过要束缚,又迫不及待地想在莫惊春身上盖戳。 莫惊春:“……” 他不觉得公冶启是真的色欲上头,其实陛下对情事并不热衷,但有些时候……他仿佛只是竭力在给莫惊春……盖章? 想到这里,莫惊春薄怒散去,感觉只剩下满心惆怅。 他背负着公冶启这只巨兽,无奈地说道:“陛下,老太医的话,您可别忘了。” 公冶启:“子卿这话说得我好像很急性上头。” 莫惊春:“……我没有。” 公冶启轻哼了声,刚才的暴戾眨眼又散了。 莫惊春的脸色微变,曾几何时,他已经不再像从前那么畏惧公冶启? 即便惹怒他,即便他发火,即便…… 方才莫惊春的心里只有羞怒,只有不甘,哪怕是一闪而过的绝望,也是因为想到那个画面的触动,可要说他害怕,当真一点都没有。 这个事实,远比之前的一切还要可怕。 可还未等莫惊春细思这件事,他就被公冶启抱了过去。 公冶启抱着莫惊春大步朝屋内走,扬声说道:“德百!” 德百在外头就像是明了公冶启心意,立刻就欠身将门阖上,而后他一脸放松靠在外面,总算歇了口气。 幸好,幸好。 莫惊春猛抵住公冶启的肩膀,吃惊地说道:“您要作甚?” 方才不是说过……不行了吗? 公冶启轻笑起来,俊美的脸上透着洋洋得意。 这样的表情出现在旁人身上只觉得可恼,可出现在帝王身上却只觉得理所应当。他慢条斯理地脱掉外衫,将之随便抛在地上,岂料他沐浴出来后,压根就只穿着那一件衣裳,如今正是坦诚相见。 “我另有他法。” 莫惊春看着男人赤裸的胸膛,又羞又恼,没好气地说道:“您这话说得,还能有什么法子?” 公冶启可是连衣服都脱了! 帝王一本正经地说道:“这办法,还是得靠夫子自己!”他一边说着,一边突然用手摩挲莫惊春的后脖颈,那起初只是瘙痒,紧接着莫惊春抖了抖。 “……你做了……” 莫惊春又抖了一下。 奇怪,非常奇诡的感觉从后脖颈爬升起来。 那里好像……手指摩擦过去的感觉,就像是……莫惊春来不及多想,又抖了抖,整个人诡异地缩成一团。 其实他更想要将后脖颈藏起来,就跟他从前藏起小腹的时候。 等下……小腹……? 莫惊春心里一闪而过诡谲的感觉,但还未等他想明白,搭在他后脖颈的手指漫不经意地用力擦过,他抗拒的力气全部都消失了。这很……很舒服,但不完全是身体的感觉,就像是整个脑子,还是…… 酥麻。 莫惊春颤抖起来。 他想摆脱这诡异的感觉,但是那根手指如影随形,时时刻刻依附后脖颈上。 就跟他们是天生一对似的。 “陛下……”莫惊春张开嘴,却发现他的声音就软绵得像水,抖得不成样子。 他下意识想去看下面,却被公冶启勾住下颚,两人纠缠着吻在一起,“这时候,还叫我陛下?” 刚才是莫惊春在气头上,也便算了,如今在床上了,还要来气他吗? 岂料莫惊春不知是被麻痹了还是怎样,颠来倒去,还是一直叫陛下,气得公冶启牙狠狠,环在后脖颈上的手指用力按下去,那一瞬间爆发极致快乐让莫惊春几乎蹬开床褥,愉悦又痛苦。 ……这是什么? 莫惊春痛苦地挣扎起来,那不是身体的感觉,而是另外一种诡异复杂,仿佛要让他窒息的快乐。 他的手指痉挛地拽住公冶启的裤子,雾蒙蒙的眼睛看着帝王。 莫惊春只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有种诡异的感觉不断地跟他重复,这是正常的,他的后脖颈就是如此敏感,那是他的敏感之一,一旦触碰到,便会如此。 那是精神上的满足。 ……精神? 那又是什么? 莫惊春迷迷糊糊,在重复不断的按压下挣扎扭动,几乎要撕裂床帐。 “……陛下……”那是他的声音? 带着哭腔,极致的欢愉还有痛苦,像是被沉沉地压在水下,怎么都无法挣脱出来。 公冶启的眼睛亮得惊人,轻易地让莫惊春侧过身灵活的手指快速脱去他的衣裳。身体贴在一处的温热让人窥探,帝王低头看着后脖颈上的微微凸起,露出一个噬人恐怖的眼神,慢慢地俯下身去。 他舔了舔后脖颈。 只是一瞬,拢在他怀里的人连指尖都在发颤。 这是常识。 莫惊春哆嗦着想,这是个狗屁常识。 “陛下,这一,次,修改,的……是……” 就算是在心里和精怪说话,莫惊春每一次开口都忍不住一抖,挣扎着将猜测说出来。 【6/10】 ……对的。 但与此同时,莫惊春的意识也彻底溃散,被那无边际的精神愉悦捕捉,撕裂吞噬。公冶启黑沉的眼底一闪而过的猩红难以捕捉,餍足地舔了舔红肿的皮肉。 这不正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