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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浩抬手向堂屋示意了一下:“老人家进来坐?” 薛贵矜持的点头,陶浩领了人进去,陶子石不放心也跟了进去。 薛贵看了一眼板凳,后面一个小厮,立刻机灵的上去擦了擦帮他挪开。薛贵这才坐下,两个小厮就站在他的身后。 林梅端着几碗充好的蜂蜜水和刚做好的鸡蛋糕进来,轻手轻脚的放到他们面前,然后飞速离开。 薛贵看了一眼没有动,对陶浩道:“小老儿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感谢公子之前对我家小公子的相救之恩。”他示意身后的下人把礼物放到桌上:“小小心愿,还请收下。” 陶浩问:“你是说上次在山上遇到毒蛇的那两个人?” 薛贵点头。 还真是,怎么找到他的?他又没有自报家门,在这里想找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可不是个容易的事。这人恐怕来头不小。 虽说是上门送谢礼的,但是陶浩心里还是提高了警惕:“举手之劳而已,当不得这般大礼,老人家收回去吧。” “这是应该的,还请公子勿要推辞。”薛贵十分客气有礼,好像面前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农家小子,而是大家公子。 刚烤出来的鸡蛋糕香气飘了出来,薛贵视线没忍住往上面瞥了两眼。 陶浩给陶子石使了个眼神,陶子石起身出了堂屋。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陶浩也听明白了。虽然这人一口一个公子,看起来十分恭敬,但是来了这么久,一点自报家门的意思都没有,分明就是要他收下这份谢礼,然后两清的意思。 正好陶浩也不想跟这个一看来头很大的人扯上关系,至少现在不行,于是就笑着收下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薛贵见事情完成,于是起身告辞,陶浩也跟着站起来:“老人家这就走,不如多坐一会儿,喝杯茶再走?”陶浩这话也是客气,他家连茶杯都没有,哪来的茶? 薛贵客气的拒绝:“时候不早了,回去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了。” 陶浩送他们出门,这时陶子石提了一个篮子出现在门口,是新编的篮子,上面盖着干净的白布。 陶浩接过来,递过去:“自家做的吃食,老人家带回去尝尝?” 身后的下人看了一眼薛贵,看他点头连忙上前接过。 “多谢公子了,”薛贵走出院门:“公子留步。” “老人家慢走。”陶浩站在门槛上,笑看着他们走远,一转身立刻搓了搓脸,嘛的,脸都快笑僵了。 陶浩进屋没多久,刚刚消失的村人们又迷一般的出现,瞬间挤满了他家院子,语气激动:“浩子,这人是谁啊?” 陶浩:“……”我怎么知道是谁? “你从哪认识的这么个贵人老爷?” 陶浩:“……”我说从山上认识的你们信吗? “我刚刚看到他们可是坐马车来的,可真气派啊!” 陶浩:“!!!”竟然有马车?我酸了。 陶浩被一群人围攻,脑瓜子嗡嗡的。 最后村长都被招来了,才把这群人弄走,村长最后走的时候,还满脸慈爱的对陶浩说了一句:发达了可不要忘了村里人啊。 陶浩:“……”我要说这人是谁,从哪来的我都不知道,您信吗? 陶浩心累的将人都送走,关上门。才有心思去拆那人送来的礼物,看着布匹边角绣的‘薛’字,还有糕点上印的、荷包上绣的、盒子上刻的不知道多少个‘薛’字。 陶浩一愣:好了,这下知道是谁了。 薛家嘛,谁不知道? 全国首富,据说他家的屋子都是用黄金做的,地板是用玉石铺的,听村里人吹的,真假不知道。但人确实是正儿八经的皇商。 要说在这皇权时代,一个薛家还没到名满天下的地步,毕竟就算带个皇字,也终究只是个商人。 之所以陶浩会知道,是因为棱抚县城是薛家的祖籍所在,薛家就是从棱抚发家的,薛家在这十里八乡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哪个孩子不是从小听着薛家的故事长大的? 陶浩有些无语,既然想隐藏身份就不要这么明显啊,就这么摆明面上,谁还能不知道呀? 诶,等等,他好像还真不能知道。毕竟,他不识字啊。 陶浩:“……”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陶浩手里摩挲着那个薛字,心里却在想,之前听说薛家老太爷太夫人带着小公子在祖宅养老,看来是真的了。 那个小公子,陶浩回想了一下,好像还是个高中生大小的年纪吧,长得挺好看的。其他的除了那一身蓝衣,陶浩就想不起来了。 你说他有钱人家的小公子就是任性哈,大春天的没事往山里跑。要不是遇上自己,那不得被蛇咬咯? 陶浩原本是这么想的,直到他把礼物拆开,里面最少还有一个荷包。 荷包里面是亮闪闪的银子,陶浩瞬间挺直腰杆:这样的小公子请再给我来十个! 陶浩捧着银子开始盘算起来,他今天去县城找大夫问了有没有雄黄,他要用来驱蛇,雄黄有,但是太贵了他买不起,好在大夫还有其他的驱蛇药,便宜,然而他还是买不起。 这下好了,驱蛇药有着落了,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担心蛇来偷鸡吃了。不光是驱蛇药,有了这笔钱,他完全可以扩大养殖规模,还可以买头驴回来,用来拉磨,这样他就不用天天辛苦磨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