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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宁乐, 坐在一旁不怎么说话, 但也是一口一口的抿着碗里的酒。老李看到他喝完了, 也会再给他倒上。 老李酿的酒,虽然酒精浓度不高。但毕竟还是有的。 薛宁乐喝的迷迷糊糊的, 又觉得肚子胀, 想站起来上茅房的时候, 踉跄了一下。 陶浩在一旁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胳膊,扶住了他:“喝醉了?” 薛宁乐脸上泛着红晕,眼神迷瞪的看着他,说话都开始大舌头了:“厚困,头晕。” 陶浩哭笑不得:“你这酒量。” 谷冬连忙上前搀扶着他,谁知薛宁乐双手一阵乱舞,想把他推开,只往陶浩怀里钻。 陶浩对谷冬示意了一下,把薛宁乐拥进自己的怀里,薛宁乐在他怀里一下就老实了。 陶浩对李老拱了拱手:“李老抱歉,宁乐喝醉了,今天先告辞了,剩下的事儿,我们稍后再聊。” 老李摆了摆手:“走吧,走吧,带你夫郎回家去吧。”他也没有要送的意思,就坐在那自己喝着酒。 夫郎?陶浩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心突然剧烈的跳动了一下,刚准备深思,薛宁乐脑袋一歪,靠着他肩膀上睡着了。 唉,陶浩叹气一声,把人打横抱起,离开了老李家。 唉,身后谷冬也是一声叹息,心情十分低落。那种家里的白菜被猪拱了的心酸,又漫上了心头。 齐正志斜睨了他一眼,老太爷老夫人同意小公子住在别庄,就是默许了他和陶浩之间的来往。老太爷和老夫人两位小公子的亲爷爷亲奶奶都默认了的事儿,真不明白为什么他还一直没有认清楚局面。 晚上,陶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对老李口中的‘夫郎’二字有些在意。 他接收的记忆很完整,有些常识他虽然没有刻意去打听,但是都了解。 夫郎,是对嫁人了的小哥儿的一种称呼。陶浩一直以为薛宁乐是男人,可是他居然是小哥儿。 那他之前对薛宁乐做的那些事儿,不就相当于是耍流氓了吗? 在他心里,调戏男人和调戏小哥儿是不一样的,一个是同性,一个是异性。一个是开玩笑,一个是耍流氓,能一样吗? 陶浩拿枕头捂住自己脸,简直了,做个人吧,陶浩。 第二天早上,陶浩顶着一双黑眼圈爬起床,把陶杰吓了一跳:“哥,你昨晚没睡好吗?” “嗯。”陶浩昨天想了一晚上,还是决定要做点什么,要不然太不是人了。虽然他们两家家世差距很大,不过他相信自己努努力肯定也能追上。而且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情投意合。 虽然薛宁乐没有说明,但是他喜欢自己是想而易见的了。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陶浩觉得这种捅破窗户纸的事儿,还得是他来。 陶浩走过去,双手放在陶杰的肩膀上,郑重其事的道:“小弟,大哥未来的人生幸福,就靠你了。” ???陶杰缓缓打出一串问号。 薛宁乐昨天虽然喝醉了,但是他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早上醒来收拾好,吃了早饭,马车也套好了,就等着陶浩过来找他。 结果久等不来,薛宁乐有些心急,直接跑到了别庄门口。就看到陶浩挑了一担东西,远远走来,两头箩筐里的东西有些沉,把扁担都被压出了弧度。 陶浩专心的看着脚下的路,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抬头就看到薛宁乐跑的飞快,几下就到了自己的面前。 陶浩把扁担放下,把他拉到了树荫下:“等着急了?” 薛宁乐嘴巴微张,急促的喘着气:“还以为你不来了。” 陶浩摘下斗笠给他扇风:“今天想带你出去玩,准备了点东西,所以来迟了。你不必这样,乖乖在家等着我,我总会来的。” 薛宁乐点头,被他前面的话引起了注意:“今天要出去玩?去哪里?” 陶浩神神秘秘的不告诉他:“到了你就知道了。” 马车随着陶浩的指挥停在了一个山脚下,陶浩扶着薛宁乐下车:“东西先不拿,我先带你过去看看喜不喜欢。” 薛宁乐自然都听他的。 陶浩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对这一片还算熟悉,他选了一个风景还不错的地方。 挥开拦路的杂草从山底一路爬到山顶,这座山并不是周围最高的山,但是它有一段山体是突出来,站在那里眺望,四周的山不会被四周的山挡住视线。视野开阔,微风轻拂,让置身其中的人不由得放下心中的烦躁,享受这份豁达。 更妙的是山上有一处泉眼,泉水从石缝中冒出蜿蜒向山下流去,滋养出了不少树木花草。 薛宁乐一进入这里,就被这里的景色吸引了,连声感叹:“好美啊!这么美的地方,我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陶浩跟在他身后,护着他,笑道:“这是我小时候倒是经常来,看到那儿了吗?”陶浩指着远处的一棵大树:“那是一棵板栗树,结的果子又大又多。我小的时候,就喜欢会跑到这里来捡板栗。” 薛宁乐朝那边走过去,板栗树很大,底部的树干足有两人合抱那么粗。上面覆满了青苔,从下面往上看,树上结满了板栗。 现在还是青的,陶浩垫着脚从最外围垂下的树枝上折了一颗下来。板栗等它成熟了,外面的刺就会开口,然后里面的板栗子就会掉下来。不过那时候的板栗已经成熟了,水分很少,吃起来就粉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