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章 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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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女人?难道说,这里面的古怪是东瀛人弄出来的?” 二叔公的脑洞显然有点大了。 “不可能,日本的神话时代是弥生时代,那时候已经是华夏的后汉三国了,刚才三叔公说这塑像是春秋战国时代的东西,那时候东瀛四岛上可能还只有一些没开化的土著,直到秦朝时期,徐福带人出海,东瀛那边……” 说到这里,张凡不由得顿了顿。东瀛那边的玄学主要有两大类,一类是当年徐福东渡时带去的阴阳家学说,另外一类则是东密。既然那个东瀛女人上衫佳奈认识这种东西,会不会……当初这塑像就是一个阴阳家的高人主持塑造的? 阴阳家的创始人是春秋战国时代齐国的邹衍,就是窦娥冤里飞霜六月因邹衍的那位。阴阳家可以看做是道家的分支,主要理论是道家的阴阳学说和五行学说。现在华夏应该已经没有什么阴阳家的存在了,根据史书记载,华夏的阴阳家早在西汉年间就消亡了,比道教出现的时间还要早一些。 不过联想到阴阳家的主要理论,张凡觉得解决这问题主要还是从“阴阳”和“五行”两个方面去入手。 之前跑出去的那个汉子,应该家离的比较近。只是几分钟的功夫,他就已经跑了回来,手上抓着一个满满当当的针线盒。 张凡从针线盒中挑出一根粗细比较合适的针。迅速挪开右手手指,然后用左手把那根针刺进了被银针刺出来的孔洞中。 华夏传统的玄学理论认为铁器不透阴阳,以铁制成的物品有很好的阻隔阴阳的二气的能力,所以张凡才要用缝衣针来堵这个孔洞,而不是用他刺出孔洞的银针。 “小张,你的手指。” 就在张凡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根钢针能不能把黑气都堵在里面的时候,旁边的二叔公却突然惊呼了一声。 张凡闻言低头一看,只见大量的黑气正从自己的手指上散溢出来。而在他的食指上,刚刚堵住洞口的地方,有一片黑色的“液体”。 “帮我困住这些黑气。” 张凡对着空气说了一声,紧接着,一道道猩红色的煞气从他的衣兜里冒了出来,在空中形成了一个葫芦一样的形状,葫芦口对着张凡的手指,一股难以言明的吸力凭空产生,把那些黑气朝着葫芦口中吸去。 蚩尤血珠已经好久没有登场了,也不知道这货寂不寂寞,今天就给它一个表现的机会好了。 见到黑气被困住,张凡开始研究手上的黑色液体。那东西很是粘腻,质感介乎于水和油之间,味道却很淡,轻微的腥臭味儿中还夹带着些许的兰香。 只不过那东西在空气中挥发的很快。短短几分钟的功夫,就已经全都变成了黑气。而且张凡注意到这黑色液体对他自己的身体,没有半分的侵蚀迹象。也就是说,这种由怨力凝成的液体,对外姓人或者对男人是完全无效的吗? “小张,这个红葫芦是什么东西啊?探查的结果怎么样了?” 见到张凡手上的黑色液体全都消失了,二叔公很是紧张的向他询问道。 “那个,算是个法宝吧,也就你们二老能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至于探查的结果……”张凡抬头看了一眼西施的塑像,脸上满是苦笑。 “这座西施塑像里面是中空的,其中充满了那种由怨力凝结而成的黑色液体。虽然现在还不明白黑色液体是从什么地方产生的,但是想要解决这怪病,这塑像肯定是保不住的,两千多年的文物,你们自己斟酌吧。” 有些头大,和之前说服族会让他进入正厅不同,这次关键的事物可是他们家族守护了两千多年的塑像。想要处理掉,恐怕没那么简单。毕竟,在那荒唐的十年里都能保存下来,可见这塑像上凝聚了这一族人多少的血泪。 张凡突然觉得要不就真的把施逸萱留在身边一辈子吧,她要是发病了呢,就用真气给她治疗,应该也能把她的命保住吧。毕竟,人家一族人传承了两千多年的东西……不管是文物价值还是象征意义,对着两家人来说,可能真的要比人命还要重要吧。 “你说什么?要毁掉先祖的塑像?这怎么行!” 没等三叔公开口,跟着进来帮忙的四个汉子中有一个就先忍不住开口了。 当年他爷爷为了保护着塑像可是被那些小将们给活活打死的。 “我知道这不是小事儿,我也不强求,你们还是开个村民大会,自己解决吧。大不了我带着施逸萱离开就是了。虽然不能根治,但是我保她活命还是没关系的。“ 其他还想说话的三个汉子全部哑然。他们虽然看不到那些黑气,但是张凡手上沾染着的黑水,他们还是能看到的。族长和二叔公的反应也很明确。那些黑水,全都变成了折磨他们女儿的黑气。而这塑像里面又藏满了黑水。 张凡的确可以带着施逸萱一走了之。从施逸琳活蹦乱跳的情况看,女孩儿们发病的时候,张凡是真的可以救治的。可是施逸萱能得到救治,那自己的女儿呢? 汉子们全都陷入了矛盾之中。 张凡也不再理他们在想什么,转身轻叹着离开了祠堂正厅。 以前遇到的很多事情,他是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强行去解决的,但是这里的事儿还真的不行。想要妥善的处理掉这座塑像,就必须有施家和范家人的配合。一个人乱来的话,或许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 “我说成精货,那些黑气你能消化的了吗?” 临出门的时候,张凡用手在衣兜上敲了敲,询问着躺在兜里的蚩尤血珠。 然而在张凡的儿话音落下之后,那个原本怕飘在他身后的猩红色葫芦飞到了他的面前,凌空左右摇摆了几下。 好吧,如果蚩尤血都没有办法吸收那些黑气的话,张凡真的是没有太多的手段。 晚饭之后,祠堂里挂着的那口大钟被人敲响了。村里的男人们一个个走出院子汇聚到了祠堂的门口。 这是一场更加盛大的族会,也是一场审判。 村里所有时间和范家女孩的生命,能否活过25岁,就看这场审判的结果了。 张凡并不是施家或者范家的人,所以这种场面他也没有资格参与。而包括施逸琳在内,所有施家和范家的女孩,都被关在了家里,不允许他们随意走动。 这是族长三叔公的决定。关系到女孩儿们生死的抉择,如果把她们放出来的话,不一定要出什么乱子。 而张凡和施逸萱则是置办了一桌酒菜,坐在了祠堂对面不远处,陶朱庄用来招待原来商贾的那栋会宾楼的顶楼。远远的望着祠堂里那黑压压的人群,张凡抓起桌上的可乐罐猛地灌了一口。 他觉得心情有些压抑。如果全族大会最终的结果是不允许破坏西施塑像的话,那么他就只能离开。这也意味着陶朱庄所有的施姓和范姓的女孩儿依旧会在二十五岁时候,受尽折磨后死去。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似乎已经成为了现代人的行为准则,然而对张凡来说,这种明明有能力却不作为的感觉让他更加的难受。 就拿施逸琳来说,对么活泼可爱的女孩儿,就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死去吗? “对不起。” 施逸萱重新拉开一罐百事可乐,放到了张凡的面前。 “你干嘛对我说对不起?” “因为你是个好人啊。主人,真的很对不起。让你遇到这种事情。我突然觉得我很没用,不能替你分忧就算了,还要替你找麻烦。” 施逸萱的双眼之中充满了黯然之色。下午的时候,她还在幻想着自己能不能上位。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丝毫僭越的念头了。一个好女人,不应该成为男人的累赘,应该可以和那男人相互扶持,相互帮助,走得更远。就好像是月心,她就是好女人的典型例子。而自己,则只是一个累赘,一个麻烦制造者。 “没有的事儿。你不光是我重要的员工,还是我的小宠物,不是吗?作为主人,当然要保护好自家的宠物了。难不成我不护好了让别人去保护吗?你身上的诅咒你不用太担心,你的同族姐妹们,我也会尽量想办法的。相对于2000多年的传承之物,希望这些人,能把人命看得更重一点吧。” 张凡说到这里,不由得又是一声轻叹。 “那……主人,我能做点什么吗?” 施逸萱的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她很讨厌现在这样,不管什么事情都无能为力的自己。哪怕是递一杯水,放一块砖,如果能帮到张凡的话,就好了。 “没什么好做的吧,现在不管是你、我还是你的那些同族姐妹,都只能等了。等待一个决定他们生死的结果。要不……你弹个曲儿给我和你那些姐妹们听听吧。” “嗯。” 施逸萱从行李里取出了琵琶坐在窗边,张凡则坐在一边,把一根手指轻轻的搭在了琵琶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