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弥额尔
欣从战争开始以后就一直待在他的宫殿里没有出来。他继续让新上任的上座护卫，拉法伊尔和鄔里伊尔轮流带兵在空中花园四周建立单纯的物理阻隔；对此，杜姆齐德仍然保持不予置评，还经常假惺惺地跑来门外请求欣能隔空夺了阿撒赛勒和莫斯提马的兵权，并在被拒绝以后装成十分不解的样子离开；至于他心中所想的事，他认为不会败露，只要他们一直有在心中想到乌鲁卡基那这个人的存在，欣就没办法读他和他党羽的记忆，这对他来说可以算是一个巨大的保护。所以他知道欣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因为所有人的能力都是来自于欣，每当欣想到乌鲁卡基那的时候，两方的战斗力都会被削弱；所以自从第一次遇到乌鲁卡基那以来，欣都一直在无数个世界中选择一个自己想到乌鲁卡基那次数最少的世界，以此来维持自己和所有人能力的相对稳定。在战争期间他几乎能做到完全的不去想乌鲁卡基那。 对于杜姆齐德来说，本来那天乌鲁卡基那跪在欣的门前，辞去职务打算返乡的时刻，他已经赢了。如果不是阿撒赛勒和莫斯提马这两个拥有兵权的重要将领倒戈的话，不会发生后来这么多的麻烦事；所以当务之急并不是杀死反叛的核心乌鲁卡基那，而是除掉他的将领阿撒赛勒和莫斯提马，然后瓦解他们的军队；所以他想到了调虎离山的计谋，并在这计策施行的前些日子继续时不时地假装请求欣能前往撤掉二人的兵权；当那天他说阿撒赛勒和莫斯提马这次在距离乌鲁卡基那有一定距离的位置协助变成龙的亚巴顿作战的时候，他就知道欣一定会亲自出马了。除了这次行动以外，欣并不需要亲临任何的战事现场，因为他只需要一直不断加强杜姆齐德的力量就可以了。随着阿撒赛勒和莫斯提马的死，战事的天平开始朝向乌鲁克的一方倾斜。欣开始逐渐解散周围层层的护卫，并走出屋子来到天台上透气，他试着向后查看未来：他看到城里的百姓都在慌乱的向城外逃跑，嘴里喊着：『巨龙要来了！巨龙要来了！』，军队乱作一团，其他的能力兵使从前线败退下来；然后就是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再之后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一切再次变成那无逻辑的混乱。 欣马上明白，乌鲁卡基那在被逼到芭吉露山之后并没有放弃，而是带着龙的部队向他攻了过来。于是，欣迅速命令杜姆齐德沿着伯拉大河构筑一道道防线；但同样出乎他意料的是，在他的这一防御动作之后，乌鲁卡基那的龙之军并没有放弃进攻，也没有被剿灭；龙的数量激增，远远超过了本身闪族族长的数量；他听前线来的战报描述，每一段路程都会生出十条新的龙来，他们会分开向十个方向飞去，但目标都是朝着乌鲁克而来；那些龙驮着数百名战士，等到龙战死，就会有人前赴后继从各条龙的背上变出新的龙来。他们看到，那些士兵用刀去割开自己手心的肉，就会失去理智而化身为怪物，带着大家继续前进；至于乌鲁卡基那，没有人知道他具体在哪条龙身上，他好像穿梭搭乘不同的龙，因为能力使对这些龙都束手无策，法术一到他们身上就失灵了。 欣为此继续提高着杜姆齐德的能力，几乎让他完全拥有了和自己相同的力量。杜姆齐德就在伯拉河的沿岸与龙的军队作战，战斗持续了七天。由于乌鲁卡基那把毛发分给每一个骑在龙之上的勇士们，乌鲁克能力使者的军队力量被大大削弱，法术只能用来攻击龙的四周，随着能力使的纷纷殞命，乌鲁克的军队更多的去用传统的攻击方式作战，用投石机、点上火的飞弹或弓箭；甚至只能靠士兵用刀剑去近距离地劈砍，那样龙的威力就显现出来；一条龙倒下，另一条龙又蹦出来，防线就被一道道的突破了，眼看就要逼近苏美尔。这时，正在进攻的是一条怪龙，它头如豹子，脚如熊掌，口如狮口，残暴至极；杜姆齐德见乌鲁克的军队已经凸显出了丢盔撂甲之势，打算用一个大的冰雪风暴球将这条龙和里面的人全部冻死，他便在这条龙的附近动用大能力控制天气；这时，在首都乌鲁克，昔日乌鲁卡基那的好友阿莫尔鲁突然请求覲见国王，说自己有办法阻挡住反叛军的来袭。上来报信的人刚把这事传到欣的耳边，欣就被迫想到了乌鲁卡基那一下，杜姆齐德的法阵瞬间被打破了，他从高空坠落下来，一口就被飞来的巨龙生吞了。因为上一级的祭司只要有一瞬间想到乌鲁卡基那，那么下一级的人就会在那个瞬间失去能力。 杜姆齐德一死，他属下的眾祭司瞬间从天而坠失去能力，只剩下了基路伯和上座护卫非常羸弱的下属和那些常规的士兵继续对抗着恶龙。 前方的战事传来，欣见大势已去，准备疏散城里的民眾。加俾额尔提议欣见一见阿莫尔鲁，听听他要说什么。欣说：『那恶魔的朋友说的话，你能相信吗？』 加俾额尔说：『正因为是恶魔的朋友，所以才要听听他有什么办法。』 他们便把他带到眼前问话。因为阿莫尔鲁一直想到乌鲁卡基那，所以欣无法直接查看他的记忆，只好通过微精灵去查看这些年阿莫尔鲁在拉格什的生活，然后边看边说道：『我通过空气精灵看到了你这些年过去生活的一切，那么平淡无奇，什么重要的事也没有，你跑到我这里来捣什么乱呢！』突然，欣哽咽住了，他好像看到了什么。 『平淡无奇？是的，但是我的脑子里可从来没有停止去想到我的朋友——乌鲁卡基那；你看到了是吧，就在那年新年祭结束后的第二天，我回到拉格什去复职的那天，在我向城主递上乌鲁卡基那辞呈的那天，你看到了吧……』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欣惊讶于自己所看到的事情。 『是的，当那天我回去，向卢伽尔安达通知乌鲁卡基那辞去了他的职务的时候。那一刻，他露出了不解的表情，并问道：「谁是乌鲁卡基那？」。当天，我又问了很多在拉格什我记忆中本应该认识他的人，但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或记得谁是乌鲁卡基那。从那一刻起，我就推测他并不是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和存在！他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了乌鲁克的街道上。被我们大家认识，而我是看到他的第一个人，那瞬间生成的我所有关于他的记忆可能都是假的，也可能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听完他的陈述，欣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在见到乌鲁卡基那以前他并没有出现过在某个时间或区域内看不到过去或是未来的情况。乌鲁卡基那就像是从天而降，并没有经过出生、长大的过程。他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了阿莫尔鲁眼前的世界里，又由阿莫尔鲁在一瞬间把这个人的存在传染给了当天在乌鲁克的眾人。 『你告诉我们这些对战局又有何影响呢？你看清楚了魔鬼降世的过程和真相，难道我们还能借着你所说的而获胜不成？』加俾额尔开始不耐烦的问道。 『他才不是什么魔鬼！我今天来到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们，无论那关于他的记忆从何而来，无论是真是假，我和乌鲁卡基那相处的时间，要比你们任何人都长；这也意味着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的真实品格！』阿莫尔鲁说道，『乌鲁卡基那才不是什么恶魔或是邪灵呢，从一开始这地上流传关于他的所有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他是一个十分单纯、脑袋简单，并且一直认为自己眾醉独醒的忿世嫉俗的傻瓜！当他竟然当上了大祭司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他每一步的改革会怎么做：打击了那些腐败与堕落的祭司，救助了困苦的、被欺压的人和各地上最无助的生命们！这样的人今天被逼成这样，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可能是他唯一的能交心的朋友了。只要您相信我的话，如果我能到前线去劝说他，也许就能让他放下这种杀戮，从而扭转现在的战局！』 欣看了看加俾额尔的眼睛，两人用看对方未来的方法交流了一会儿。接着，欣点了点头说：『好吧，我相信你说的话。如果您能劝他放下武器与我们讲和，我就会重新坐下来和他好好谈谈，听听他的苦衷；但是，你要知道，我的法术伤不了他；如果他带着龙军而来，我的百姓将有灭顶的风险。所以我们要在西面某个无人的旷野交涉。』 他们选择了一个叫哈米吉多顿旷野上的山丘。 『我现在就分给你一定的权柄让你能够快速到前线去，如果能够成功，事后我会提拔你为第三位上座者。』欣看着这个信心满满的年轻人，继续说道，『请你一定要小心，也许你就是我们乌鲁克最后的希望了，阿莫尔鲁爵士。』 『好的陛下，叫我弥额尔就好了。』 注释： 哈米吉多顿：新教和合本译，英语：armageddon，古希腊语：?pmαγeδ?νharmagedon，希伯来语：???????harmegiddo?，天主教思高本译作阿玛革冬（拉丁语：armagedon），东正教新遗詔圣经作阿尔玛耶格东（教会斯拉夫语：?pmaг?дд?nъ?rmagjeddon，俄语：Аpmaгeддeddon），是基督教《新约圣经·啟示录》所预言的末世末期善恶对决的最终战场，只出现在《啟示录》第16章所记述的异象中出现过一次 弥额尔：即米迦勒（希伯来语：??????micha?el或m?khā?ēl；拉丁语：michael或micha?l；），天主教通译为总领天神弥额尔或圣弥格，基督新教为天使长米迦勒，东正教译为总天使弥哈伊尔，是《圣经》提及的天使名字，天主所指定的伊甸园守护者，也是圣经提到唯一具有天使长头衔的天使，『米迦勒』这个名字是希伯来文，意思是『谁与神相似』，《圣经》的记载显示，与路西法的七日战争中，米迦勒奋力维护神的统治权，对抗仇敌，的确名实相符 --